他只是沉默不语地看着你在自以为失去一切的痛苦和孤独中不断挣扎,像在看踏入了笼子里无法自救的困兽——这样的想法是魔怔而武断的,但乌克娜娜无法停止类似的揣测。 在知道真相的一刹那,她就再也没法冷静理智地去判断这一切了。 所以她固执地开口,“但你们会拥有新的人生,会遇见更多的人,当你失去了这一个,或许就会有下一个同样符合你心意的走了过来,没有谁是非谁不可。” 是的,没有谁是非谁不可。 就像是月口中那位曾经是心里分量最重的那个人一样,终究有一天会把消失了的她从心底赶出去,在愉悦和美妙的乐声中里迎接另一个人。 当这段多年以前听到的落寞叙述再次浮现脑海中时,乌克娜娜猛然感觉意识一轻,周遭的一切连带面前的谜亚星都变得模糊了起来,烛火照耀下的昏暗阁楼变了模样,腐朽的木制气息一下充盈了她的鼻尖。 乌克娜娜的身体再次陷入了僵硬,茫然地感受着自己踏着缓慢的脚步,一寸一寸地接近那只透进了几分光亮的窗台。 窗外由深夜变为了闷热的下午,本该宁静的教学楼传来一阵又一阵悠扬的歌声。 她听见了少年热烈的吟唱,含着愉悦爱恋的曲调明明应该很遥远,却在自己心上砸出一道道清晰而又绵长的痛楚。 “这样也好,”还是那道和自己有几分相像却更为低沉冷漠的嗓音,“这样也好,对吧……艾瑞克。” ……艾瑞克? 意料之外的名字让乌克娜娜心头一震,然而还没等理清这其中关联的时候,那熟悉的穿梭感便再次降临,意识蓦地恢复清明之时,映入眼帘的是谜亚星微拧眉心的微妙神情。 “娜娜,你怎么……突然提起艾瑞克?” 乌克娜娜微微一愣,“我有叫他的名字吗?” 谜亚星闻言神情更加古怪了,“你叫了……为什么,你想到他什么了?” 乌克娜娜蹙起眉心,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我刚刚怎么了?” “你在发呆,然后叫了艾瑞克的名字。”谜亚星抿唇答。 看见她微怔的反应,便知道自己刚刚的那句脱口而出的“如果我说我非你不可呢”并没被她听见,捧着礼物盒的五指不由握紧几分。 “为什么突然想起他?”他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乌克娜娜摇了摇头。 谜亚星没法理解这一个回答,忍不住追问,“什么意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他吗?但是这种下意识的想法通常代表对方和你刚刚听到或者说出的话有关联性吧,所以你认为……艾瑞克符合你的心意?” 乌克娜娜闻言愣了一下,“不要这么发散思维,我没有这么说。”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谜亚星紧紧盯着她的眼眸,复杂的神情好像在说自己如果不能给出一个让他心安的理由的话,就又会变回曾经艾瑞克刚入学园时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似的。 乌克娜娜自然不想这种场面再次上演,于是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把自己这几天来的种种不对劲告诉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开始偶尔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幻觉,原本好好的,突然就发现自己出现在阁楼,而且好像住进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一样,但我却又没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住进另外一个人的身体?”这听上去十分离奇的讲述让谜亚星一下皱紧了眉头,脑海中几乎是瞬间划过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