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过了些时日,再加上仙界经历了妖兽大战,仙派之人尤其是玉浊峰对夏紫薰已不再盯得那么紧。夏紫薰终于回了香薰阁,她注意到有长留巡山的弟子在附近探头探脑,皱了皱眉便挥手设下了一道结界。 摩严很快收到了落十一的回报:“师父,弟子收到回报说紫薰上仙已经回到了香薰阁。”摩严放下手中的卷册,挑眉问:“她回来了?!十一,你去一趟香薰阁请她来一趟长留大殿。”“是!”…… 不过很快落十一便来回报:“师父,香薰阁被紫薰上仙下了极强的结界,弟子拍打结界没有收到任何回应。”摩严有些无奈的皱眉道:“她不来解释清楚卜元鼎的去处,设个结界把自己隔绝起来算什么?”眼看着摩严就要发火,落十一连忙灭火:“师父,也许紫薰上仙是在闭关修炼或是在疗伤。我已派弟子密切注意香薰阁的动静,若看到她出入会速来回报。” 摩严点了点头说:“嗯,好在现在玉浊峰没有逼得那么紧,等过些时日子画出关后让他去把夏紫薰带过来问话吧,不过香薰阁那边一定盯紧点儿。”“是!”…… 长留山,绝情殿。 清晨,花千骨端着清茶和熬好的药小心翼翼的来到白子画寝殿门前,正惴惴不安间,绢花木门已经向两旁打开,花千骨看到白子画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坐在妆台前,显然是在等她。花千骨喊了声“尊上”便走进去将托盘和药放到桌上,又斟上一杯茶递给白子画,接着熟捻的拿起妆台上的木梳给白子画梳起了头。 白子画感受着她的手轻抚自己的发丝,耳边听着梳子穿过发间发出的低柔的刷刷声,口中喝着不浓不淡温度正好的茶,眼睛望着铜镜中一丝不苟的小脸——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感觉到心底油然升腾起来的暖流,白子画意识到自己竟然起了不该有的旖旎心思,连忙移开目光,将之强压了下去,心里自我劝诫:“她是七杀殿的魔头,我怎么可能对一个魔头动心?” 这时花千骨已将白子画的头发束好,知道他近日都不会去长留大殿,便拿了一支银簪别在发髻上。花千骨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里面有好几根她捋白子画的头发时掉落的发丝,印象里好像比以前她给他梳头时掉的要多,想到白子画此时中了毒,仙力和身体都大不如前,暗想:“是不是这个原因导致尊上头发掉得多了呢?”花千骨不知不觉发起了呆,眼中流露出几分悲哀来。 白子画正心中提醒着自己不可对魔头动心,忽而从铜镜中见到花千骨手中似攥着他几根掉落的头发,登时想起太白大战时花千骨用的那味香,猜到她是利用给他梳头之便得到他的头发来做原料,便语气不善的说:“你拿了我的头发是不是还要去制香?哼,果然是旁门左道,也只有你这种魔界的魔头才想得出来用人的头发制香!” 花千骨正为白子画悲伤呢,猛然听到白子画如此奚落讥讽,而且又提到了魔头如何如何,虽然她早已认了白子画对她的这个称呼,心里还是不由得来气:“魔头魔头,那我就魔给你看,坏给你听!” 只见花千骨对着镜中的白子画邪魅的一笑,嘴里说道:“尊上别忘了,你现在身上还中着剧毒呢,用你这头发制成的香会是什么奇怪味道还在其次,万一也含了剧毒毒到我丢了小命就得不偿失了。小骨虽然身为妖魔,但还是很惜命的。”说着她把手中几根长长的发丝捋了捋,捻了捻,接着一扬手便将发团扔进了废物篓中,嘴上接着补刀:“所以尊上请放心,你的头发连我这魔头都看不上,不会要的!发已束完,尊上别忘喝药,小骨先退下了。”花千骨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子画被这番话噎得浑身僵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转头看了看那废物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