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缓缓划过苏雀的脸颊,意识到脸上的眼泪后,苏雀连忙低下头用力的眨了眨自己的睫毛,不让眼泪再流出来。
“多谢。”
……
一天一夜,整个京城都快搜遍了,却丝毫没有一丝关于苏雀的消息。
时深的脸阴沉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一双眸子尽是阴鸷的看向他面前战战兢兢的人。
“她一个怀有身子的人,特征那般明显,你们都竟然找不到,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这句话一落,跪在面前的人全都颤了颤。
而时深说完,将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全都一扫而光。
噼里啪啦的一顿,却丝毫没有将他心中的怒气消下去些,反而心中更是紧张起来。
她一个身怀八月的人,怎么会没有一点消息出来?
时深这般想着,却听见左南惊呼一声,“主子,您的手流血了。”
时深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只见手心被划出一道口子,而血正在往外头冒着。
时深不语,只是随意扯下一节衣袖草草的包扎了下,便不再管了。
这时,右北匆匆赶了进来,“相爷,昨日傍晚有人传来消息说陆府突然紧急找了接生婆和大夫。属下觉得有些不对劲。”
时深眉头一凝,眸色深邃的看向右北,他的声音中不自觉的泄出紧张,“接生婆?”
右北同样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掌心传来的疼痛都不及右北带来的这个消息震惊。
时深不自觉的握紧拳头,静静的想着些什么。
过了片刻后,时深才沙哑着嗓子对屋子里跪着的众人说道:“带兵,随我去趟陆府。”
“是。”
时深话落,而脚步早已经踏出门口,向大门走去。
他的背影透着迫切,似乎早已等不及了。
不到一炷香,时深便派重兵将陆府围的水泄不通。
而锦衣卫见状,亦是掏出兵器严阵以待的看着一身郁气的时深。
“时相,你这是做什么!敢问时相,我们大人是犯了什么罪竟然要时相重兵围住?相爷可有陛下的谕旨?”一锦衣卫冷呵道。
“让开。”
短短两字,却让刚才说话的锦衣卫冒出了冷汗。
只因为时深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一般冷漠,淡薄。
锦衣卫正在犹豫不决时,身后的大门终于是被人打开了。
陆伯礼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见到这一幕,他不悦的向锦衣卫斥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般与时相说话的?”
锦衣卫连忙抱拳,恭敬说道:“属下知错。”
“还不下去领罚?”
“是。”
陆伯礼挥了挥手让原本对峙的锦衣卫退了下去,最后门口只剩下了陆伯礼和重兵围困的时深一行人。
陆伯礼看着时深不疾不徐说道:“我那下属虽是失了礼数,但他却有句话没说错,不知相爷这般动作可是我陆某犯了什么事?”
然而时深如今却没有闲工夫和陆伯礼扯,他冷冷的看着陆伯礼,一字一句问道:“苏雀呢?”
“苏雀?”陆伯礼诧异,“相爷是在问我?”
见时深只是盯着他看,陆伯礼只好遗憾说道:“时相的夫人为何要来我这里找?我这里可没有时相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