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感慨万千过了。 她不能接受沈媛的做法,却能理解这个少女的执着,少女之贞、妇人之节,是她所受的所有教育的核心,是她的信仰和生命的意义。 她相信,沈媛应该留下了遗书,留下了她的恐惧、她的执念。 她对沈家荣耀的责任,以及,她用生命恪守了清白贞素的骄傲。 只可惜,这封遗书显然是早就被人毁掉了。 留下的只有漆黑的恶意,一盆又一盆的脏水。 张思仁忽然站起来,对着她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这是我代沈媛,代我们张家向楚巡司致谢。” 楚亭月泰然受之。 张思仁在浙江司停留了半天,告辞的时候把付七又提溜走了。 杨和等人都和这个年轻的副千户说了几句话,楚亭月则一直送到门外。 两人都不再提沈家的事,为了排解这一刻的尴尬,楚亭月想起了最新听到的故事。 “浙江最近很不太平么?锦衣卫又是搜山,又是封锁运河的……卑职等是否该有所准备?” “封锁运河?什么时候?” “就……七八天前,封了从宁波府过来的……”看着张思仁的脸色,她停住了话语,心想“天啊,真出大事了!” 果然,张思仁的脚步瞬间加快了,几乎是小跑着出了浙江司。 上马之前,忽然停了一下:“今后年余,我都在杭州卫,巡司若有需要,自可找我。” 楚亭月深深一礼:“卑职先行谢过。” (第一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