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她低头看着他梳得整齐的乌发,伸手摸了摸。 她的夫君,连头发丝儿都是香气氤氲的。 卫奚没抬头,手却从她宽大的衣袖伸进去,冰凉的指尖也滚烫起来,如一只游鱼般滑腻,如鱼得水。 成念轻轻颤了颤。 她羞得满脸通红,手紧紧搂住夫君的脖子,在他耳边咬耳朵道:“你羞不羞?你抬起头来我瞧瞧。” 卫奚抬头,脸微微发红,他伸出了手,指尖尚且还残留着吹弹可破的手感,和夫人身上的馨香。 他望着她,目光仍然清亮,就这样直勾勾望着她,眼睛像沁出水来,“念儿,你夫君太久没开荤了,忍得很辛苦。” 瞧成念羞得面红耳赤,他还不放过她,一脸笑意非要逗她,“日日夜夜想着,吃不好睡不着,身子都痛着……” 本意是逗弄她,岂料成念一脸认真,羞赧又担忧地捧起他的脸,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望着他,认真道:“夫君可是如此不适?若不然……咱们用别的法子,试试也行……” 卫奚望着她清澈的双眸,里头不染一丝尘埃。 他的心尖忍不住颤动片刻,随后忍不住失笑,刮了刮她的鼻尖,站起身来,温言道:“念儿,逗你的。现在只盼你平平安安生了,心里头的忧虑才能放下。” 他知道她担忧什么,将她轻轻揽在怀中,低语道:“你放心,我不会和别的男人一样出去胡来的。我的心里,我的身子,都只容念儿一个人。一生一世,朝朝暮暮,绝无二心。” 成念最喜欢听他说这些话,虽然是甜言蜜语,但他说出口的,总归不一样。 卫奚吩咐丫鬟们进来给夫人梳洗,伺候她躺下,随后自己坐在成念身边,双手握紧她的手,就这样温柔地瞧着她睡去。 迷迷糊糊中,外头有人来传报,卫奚出去良久,后又返回。 成念本就心神不宁,此时心下没由来惊慌,她挣扎着揉着眼睛问:“夫君,发生何事?” 卫奚不欲多言,哄她两句,随后紧紧将她抱了抱,她摸见他的肩胛骨都在颤抖。 卫奚伏在她耳边,声音沉闷嘶哑道:“念儿,你记着,无论发生何事,我拼死也会护着你安宁。好好睡吧,不要担心。” 随后,卫奚决然而去,踏着月色。 平日若真无事,他不会说出这般话来,仿若遗言一样,令人心慌。 这两年,卫奚很是得皇上青眼,平步青云,如今手上的差事又多了起来,难免惹人记恨。 成念打起精神来,心中一阵后怕,自己的夫君什么都好,就是逞强,遇见事情总是自己一个人想扛下。 当年婚嫁,远东侯一家权势显赫,多让他有被岳家瞧不上之感,故此成念十分注重他的自尊心,平日从不敢提让他寻求岳父和兄长帮助。 可是很多事情,本就是她爹爹一两句话的事,卫奚偏要冲得头破血流去办。 今日,却再是不能了。 成念吩咐芝兰扶自己起来,喊其他人道:“快去叫岑叔来。” 卫奚身边有个老仆,据说在卫家活了一辈子,卫奚打小就由他贴身侍奉,直至今日也没变。卫奚若有什么事,这老仆必然知晓。 岑叔很快被带来了,面色惊恐,跪在地上道:“老奴……老奴不敢多说啊。” 成念面色急切,心中十万火急,喊道:“你快说,夫君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抓紧时间,我找我爹爹商量,兴许能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