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两条。”说到这儿，女郎停顿一下，指了指李绍双说：“让这位小哥帮我扎一下。” 话音刚落，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李绍双，直接把钱塞进李绍秋手里。 李绍秋抓着钱，犹犹豫豫地看了眼李绍双，眼神里满是鼓励。 李绍双呆愣在那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李绍秋凑近他小声说道：“快去帮帮这个姐姐吧，她上衣有点短，不方便抬胳膊。”说完直接把人往前一推，塞了一个头绳到他手上。 李绍双没法儿准确形容那一刻自己的感受，好像冥冥之中被李绍秋施了什么催眠术，要不他怎么会鬼使神差地就真的去帮人家把头绳扎上了呢？ 女郎走后，李绍双抱头蹲在原地，嘴里不断念叨着：“我脏了。” 李绍秋没听清还特意蹲下去问他，“你说啥？” 李绍双气鼓鼓地翻着白眼，低吼一句：“我脏了！” 李绍秋：“……” 实在想不通他到底是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犹犹豫豫地问他：“她头发油了？” 李绍双眉头紧锁，眼睑低垂，一脸生无可恋地说：“你什么都不懂。” 听他说自己不懂，李绍秋反而秒懂，这也值当？ 看不下去他这副要死不得活的样子，商量的口吻说道：“我们这是在做生意，不是别的，人家也是正当要求嘛，更何况我会保密的，保准不让别人知道，这样行不？” 李绍双根本不抬头看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言之凿凿地说：“我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儿。” 李绍秋不跟他废话，数了三毛钱塞进他手里，“刚刚两个头绳六毛钱，我们一人一半。” 李绍双毫不犹豫地把钱收起来，还想拿乔。 李绍秋不给他这个机会，“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就把钱还给我。” 被她拿钱封口，李绍双心有不甘，憋在嗓子眼儿里的话不说不快。 干脆往旁边挪几步，做好李绍秋来抢钱，他就赶紧跑的准备。 然后义正言辞地说：“后面不准再让我做这样的事！” 越听他这么说，李绍秋就越想逗逗他，故作不知地问：“什么事？” 李绍双咬牙切齿：“你明知故问。” 李绍秋故作惊讶：“我知道？” 在李绍双想跟她拼命的眼神里，李绍秋慢慢悠悠地说：“我只知道，这可不是利用自身某些优势去赚钱，你这长相，你这身板，还差远咯。” 李绍双肯定了，她知道，她肯定知道，她不仅知道还嘲讽自己，怎么办？ 李绍双在心里拼命劝说自己，杀人犯法。 李绍秋还要火上浇油：“赚钱嘛，不寒碜。” 还别说，两个人打打闹闹的热闹劲儿，吸引来几个小姑娘。 她们都是头一回见这样的头绳，简单是简单了点儿，胜在便宜和精巧。 而且李绍双不喜欢的黑色，在她们眼里完全不是减分项，反而在她们看来买个这样的小头绳新奇又不张扬，要真是大红大绿，她们还嫌土呢。 东西不多，仅剩四根头绳，在李绍秋主动提出给她们按优惠价三毛钱一根的时候，几个姑娘包圆了。 甚至临走前还问李绍秋还会不会来赶下一个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几个人留下一句下次还来，就高高兴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