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同你们殿下说。” “这……”侍卫有些为难。 这时那紧闭的车帘突然轻轻晃了晃,里面传来岑迦南的声音,“让她进来。” “是。”侍卫放下手中的辐辏,领谈宝璐进入马车。 厚重的车帘被掀起一角,一股浅淡的檀香扑面而来。这道车帘好似一层屏障,将车内与车外隔成了两个世界,外头繁花似锦、欣欣向荣,内里清冷肃杀、寂静无声。 马车里,日影透过车窗上的百褶帘斑驳地倒映在岑迦南面颊上。 岑迦南穿着浓烈的紫色官袍,乌黑的发顶是一尊镶珍珠金色发冠,双目微合如菩萨低眉,面色宁静安然,却有不可接近的霜雪寒意。 他左手食指点着左侧太阳穴,右手捧着一卷书,分明听见了她入内,仍就眼皮不抬,只是那捧着书的修长的食指指腹轻轻在书脊上点了一点。 岑迦南没发话,谈宝璐就自己琢磨了一下,她应该坐哪儿。 她想,岑迦南伤的是右臂,那么当时的飞箭就应该是从左侧飞来的。 她现在坐在岑迦南的左边,等箭一来,她把岑迦南一推,就完事了。 想到这里,谈宝璐信心百倍。 她挑岑迦南左侧的位置坐下,说:“不慎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海涵。” 岑迦南点了点:“嗯。” 谈宝璐继续说:“那日多谢殿下出手相助。” 岑迦南又点了点头,依旧一言不发。 岑迦南的冷漠让谈宝璐很难继续说下去。 有时候,她也会想,会不会岑迦南有点喜欢自己? 不然上一世,他为何要抱着她的身体沉默一整夜? 但每一次这样的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岑迦南都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你真的想多了。 比如现在。 岑迦南对她再怎么冷淡,她也还不能回去。她一走,就前功尽弃了。 她扭头看向岑迦南,突然注意到他微合的眼皮,偶尔会轻轻抽动。 谈宝璐愣住了,她突然想了起来,岑迦南有头疾。 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如果谈宝璐没有跟在他身边飘五年,她也绝不会发现。因为像岑迦南这种孤傲的人,就是死,就是疼死,也不肯让人知道自己的弱点。 她看着在她面前隐忍的岑迦南,想到五年前她也曾飘在房梁上俯身朝下看,岑迦南坐在黑暗房间里忍受着头疾,背影投在地上,画出好大一片影子。 或许是谈宝璐注视的时间太久了,岑迦南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锐利地剜了过来,谈宝璐来不及转眼,便与他撞了个正着。 那只紫色的眼睛正好在光线照进来的那一侧,被一身紫袍衬得发赤,给他添了几分邪气。 他只看了她这一眼,左眼眼皮微抽,立刻重新闭上了眼睛,淡声说:“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知本王么?怎么,你的很重要的事,就是坐在这儿看着本王?” 谈宝璐被岑迦南说得脸涨热,腹诽道:对你救命恩人好一点! 她将手中紧抱的糕点拿了出来,说:“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上次殿下出手相助,小女一直心怀感激,特意买了嘴好吃的秀轩坊的莲花酥,送给殿下品尝……” 她恭恭敬敬地将那才随手买的糕点送上。 食盒打开,被堆做宝塔状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