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迦南指节轻轻在膝盖上叩了叩,眼睛微眯了起来,话里有话地说:“本王记性向来很好。” 记性很好,但唯独不记得这事儿,意思不就是在说她撒谎? 谈宝璐有些委屈,她真没骗人。 不过那时他们许多人一起读书,她又十分不起眼,岑迦南不记得她也是正常。 谈宝璐自己给自己打了打气,说:“人非圣贤,总有不记得的事。殿下英明神武,才智超群,上天总不能还让殿下有见人不忘的异能,那未免就太偏心了。” 不知是不是她这番狗腿的话把岑迦南夸得很舒服,岑迦南起身又朝她走了过来,说:“既然你同本王有过同窗的交情,那你怕本王作甚?” 岑迦南盯着她,一步步走近。谈宝璐方才的牙尖嘴利有些失灵,结结巴巴地讪笑道:“我,我不,不怕呀……” 说话间,岑迦南已经重新回到了床畔,他的膝盖贴着她的腿抵在床沿上,然后伸手圈上她的手腕,猛地往外一拽。 谈宝璐吓了一大跳,大脑一片空白。他就要对她做那件事了吗?她浑身僵硬,轻轻地发着抖,像一只一推就倒的木偶人,眼睛也下意识闭紧着,只想快些将即将到来的痛楚熬过去。 紧接着,她感觉到岑迦南的两根手指在摩挲她的手腕,一圈又一圈,然后两指并拢,正搭在了她的命门上。 岑迦南只做了这个动作,然后就停住了。 谈宝璐徐徐睁开眼睛,适应了眼前的光线,还有发愣。 她这么呆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岑迦南在摸她的脉搏。 嘴或许能撒谎,但心跳可不能。 那根飞快跳动的脆弱血脉,就被岑迦南掐在他的两指之间。 岑迦南摸着她的脉动,嘴角弧度很小地勾了起来,似乎在嘲笑她。 谈宝璐脸颊顿时涨得通红,努力往回缩手。 岑迦南捏着她手腕的大掌攥得更紧了,然后徐徐往下挪,变成摸她的手掌、手背、虎口。 他牵引着她那只紧攥着发簪的手往下,再往下。 发簪冰凉的尖头那端划破了腿上层层叠叠的里衣裙摆,然后正对向了她的腿.根。 正是她方才比划过的位置,几乎分毫不差…… 岑迦南在给她重现,她刚刚准备做什么。 “是这儿?”岑迦南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温声问道。 发簪冰凉,他的手却火热,一同透过划碎的丝绸布料,紧紧贴着她的敏.感的腿侧。 谈宝璐再怎么牙尖嘴利,胆大机敏,这时候也害怕了起来。 她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暧昧的碰自己的腿,还在这个男人的卧房里,薄得可怜的里衣撕得快不成样子。 她气得眼眶发红,甚至想破罐子破摔地甩岑迦南一巴掌。 对啊,我就是怕你! 你这么吓人,谁不怕啊! 指腹好像不小心摸到了一块滑溜溜的东西,比丝绸还要光滑细软,手指指几乎立不住,刚碰上就要滑下去。 他费了片刻,才意识到他的手掌方才摸到的是什么。 他目光向下看,才发现她只穿了一件里衣,雪白丝绸紧紧贴着她的身体,裙摆在他深灰色的床榻上平铺开,像一朵暂放在淤泥里的花。 岑迦南方才回过神来。毕竟是个小姑娘,他欺负人欺负地太过了。 岑迦南本意也就想逗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