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因为雪会化。 可也不能太轻,因为会从他的指缝间滑溜走…… 他能将百斤重的巨弩拉满,箭飞百里,但头一回不知道该怎么办。 寒意突然稍褪。 舞鞋的鞋口贴合上了她的脚尖,脚跟后踩,那只碰着她脚背的手指突然收了回去,小小的舞鞋恰到好处地回到了她的脚上。 岑迦南仅仅点到为止地为她穿好了舞鞋,全程手指连她的脚背都没有碰到。 他站直身来,淡淡地说:“今日是圣上寿辰,不宜见血,下去吧。”说完便随禁卫军推门出去。 几名太监和宫女立刻上台,护送谈宝璐下去。 谈宝璐离开宴会时,还有一种不真实感。一名宫女递给了她一身薄棉袄,说:“谈姑娘,这是惠妃娘娘送你的披风,穿上吧。” 重新听到惠妃的名字,谈宝璐有些感慨。 上一世,惠妃也是这样待人温柔和善。但那时她不再信任人,以为后宫中不会有好人,不愿与惠妃走近。现在想来,惠妃的确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谈宝璐感激地接过,说:“替我谢谢惠妃娘娘。” 这时又有一名小太监领着软轿过来,“谈三姑娘,请上轿。” 谈宝璐见这轿子不再是上一世接她的明黄色,而是青色,便以为这是接她回家去的,不由松了口气,“好。”由小太监扶着上了轿。 * 这场闹剧之后,赫东延没了兴致,生辰宴也就草草结束。 徐玉护送赫东延回寝宫。 夜色渐浓,繁花似锦的御花园浸在一片融融月色之中。 徐玉问赫东延今晚去见哪位娘娘,赫东延原地踟蹰片刻。 他今晚的确心里有火,但让他心中起火的人却不在这儿。 徐玉见赫东延不答,便主动吩咐道:“摆驾月宫。” 赫东延近日最宠方月华,几乎是夜夜留宿月宫。 “不必。”赫东延懒洋洋地说。 月妃今日扫了他兴,他是一点都不想见的。 “朕似乎,一直没见惠妃。”赫东延说。 徐玉虚假的笑凝在脸上,半晌幽幽道:“惠妃娘娘到了避宠的日子。” “是么?”赫东延皱了皱眉。怎么每次他想见惠妃的时候,她都身子不适?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但赫东延懒得往深处想,继续沿着御花园的鹅卵石小道走,说:“那朕今晚谁都不想见,就在御花园里走走。” “是。”徐玉应声。 徐玉招了招手,两名小太监提着红宫灯过来,照亮了前面的路。 赫东延漫步在花丛间,一直神情低落,忽地听到一处传来水波声。寻声一望,是一名宫女正在池边浆洗衣物。 深夜四处无人,这名宫女便将裙摆提了起来,在小腿处虚虚系了个活扣,然后踢掉了鞋,打着赤脚踩踏着脏衣服。 一双白皙生嫩的小脚踏出了污水和白色的皂角粉,圆润的脚趾上沾满了泡沫,十根脚趾也染了蔻丹。 这双灵动的美足,立刻勾起赫东延的念头。 她的脚,与她有七八分相似。 赫东延站在原地不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宫女。 徐玉见状,便低声吩咐下去。不一时,一名小太监便请这位浆洗衣服的宫女去到偏殿,然后再请赫东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