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了。”惠妃捡了一块莲花酥,又改口说:“要取来也行,给你披着吧!” 徐玉嘴角的勾起笑意,这一次这抹笑意跃至了眼中,发自真心。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娘娘,奴才也不觉得冷。” 惠妃笑了起来,说:“那就继续看吧。” 台下人已看入迷。 众人观舞时,唯有岑迦南目不斜视,神情懒散。 偶尔有官员过来,同他汇报近期军务和政事。 “大都出现了大批蛮人乔装打扮为汉人,他们大多是走海路来,近期已在城门口加设了人手,多加盘查……” “大禹岭道开凿出了些岔子,有一批款项不翼而飞……” 岑迦南侧首听着,苍白的指尖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在圈椅扶手上。 他偶尔凤眼微眯,颔首,汇报的官员便立马领命去办。 偶尔他双眼微合,头微微往后昂起,只要看见这个动作,禀事的官员立马冷汗一身一身地往外冒,这是弄砸了的意思,待会下去要领罚。 正说着,忽地一阵晚风吹来,暗香拂袖,一面轻薄的红纱像旗帜一样飘散进了风里。 台下顿时发出低低一声惊呼。 就连正在向岑迦南禀事的官员也卡了一会儿壳,呆呆地望向了冰面的方向。 面纱随风而去,面纱下的真容浮出水面。 乌云为鬓,白玉作骨,一张巴掌大的鹅蛋小脸饱满如满月,鹅胆琼鼻小巧玲珑,精致红唇嫩如桃花。更有神来之笔的是,那张白皙的左面脸颊上,偏偏生了一枚小痣。这粒小点,许是当年女娲造人时不慎落下的一滴墨水星子,给这张脸画龙点睛,清秀雅致,超凡脱俗,如天生仙人入凡间。 赫东延沉沉地发出一声沉吟。 徐玉瞧了赫东延一眼,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他朝谈魏走了过去,似笑非笑地说:“谈大人,您今晚走运了。” 谈宝璐跳舞时,谈魏一直在紧张地喝酒,忽见徐玉过来了,慌忙起身,后腰撞在了案几上,发出“嘭”地一声闷响。他一手撑腰,一手扶桌,发黑的脸颊上泛着高兴的红光,“徐公公,真是说笑了!” 徐玉虽然是个太监,但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万万不可得罪。 徐玉抿唇笑了起来,虚虚拱手,说:“谈大人同奴才行个什么大礼,往后还多仰仗谈大人的照拂。” 一听徐玉这话的意思,谈魏明白今晚八九不离十了。 他兴奋地干笑了一声,摆着手,满心期待道:“不敢当不敢当。” “这有什么不敢当?”徐玉顿了顿,吩咐道:“这宴会结束后,就不必送谈姑娘回府了。” 徐玉没将话点破,但谈魏就盼着这事成,又怎么会听不懂,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连连说:“好,好,全听徐公公的安排。” “真恭喜谈大人了。”谈魏邻桌的同僚似笑非笑地说。 “可不是,真佩服谈大人啊!人各有命!有的人靠儿子打天下,有的人靠女儿做大官,是不是这个道理?” 谈魏被讽刺了也不当回事,说:“就是这个道理!养育之恩大过天,给子女敬孝的机会,子女求之不得呢!” 台上,谈宝璐突然感觉脸颊被晚风吹得发凉,她下意识抬起头,便看见她的面纱已经飘进了晚风里。 她心猛地一沉,瞥向台上,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