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缘,侯爷觉得姚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峥回想起他见姚漪的这几面,似乎每次姚漪都在哭,“似乎很柔弱,像是很委屈……” “她自小就是这样的”,陆婉吟顾不上沈峥字斟句酌的小心翼翼,“可侯爷觉得,太子爷是如何看待她的?” 沈峥一听陆婉吟这么问就明白了,他和太子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知道太子性格强硬说一不二,生平最痛恨地就是有人反驳和违抗他,若是姚漪性格如此,只怕很得太子的喜欢。 沈峥迟疑:“她从小就是这样吗?” 陆婉吟见沈峥已经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便肯定地点了点头:“我认识她时就是如此,可我小时候时常想不通,她到底是姚大人的千金,又有这样的好模样,只要被悉心教导,就算生母不在,哪个又敢轻视她,为何长成这样的性情?” 沈峥也想不通,可他到底敏锐:“那便是有人故意想要将她养成这副模样。” 以姚大人的女儿的数量来看,姚漪出生后,他对生儿子这事还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姚漪的样貌过于出众,对姚缙来说,是块为儿子铺路的好材料。 “侯爷可听说过病梅?”见沈峥摇头,陆婉吟耐心地给她科普:“这便是对姚姐姐那样的女子的形容,剪其枝丫,折起手足,使其柔弱娇俏楚楚可怜。” “这是姚大人当权时的风尚,他虽然不曾料定女儿会嫁入东宫,可他一早就抱定了拿女儿攀附权贵的心思。”陆婉吟小的时候还不觉得,只听扬州府人人夸赞姚缙为官清正廉明,觉得他是个很难得的好官,可长大了之后才觉得一个人不是非黑即白的,他是个好官却不是个好父亲。 正如陆老爹,对舒姨娘而言是个好相公,对陆琰和陆婉吟却不是个好父亲,这天底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姚姐姐身在其中无力反抗,只能按着姚大人的期望成长,长成现在这副模样,讨男人喜欢,惹男人怜惜。” 沈峥听她讲完姚漪的遭遇,心里头更觉得悲苦。他没想到陆婉吟说的话这样沉重,既同情姚漪,更觉得自己心里泛酸,姚漪这样倾国倾城的美貌,惹人怜爱的遭遇,连他这样的陌生人听着心生不忍,何况自小与她一起长大的陆婉吟。 他难过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连自己都觉得酸的话:“我虽不知道太子妃是否能让男子怜惜,但你肯和我这么说,想必是对太子妃怜惜万分的。” 不是你要问我的吗?怎么还倒打一耙呢?陆婉吟满头问号,正要和沈峥分辨个清楚,可一看沈峥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她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天爷啊,这哭还会传染吗? 她在心里头痛骂让她惹这事儿的陆琰,想不通她听个曲儿而已怎么就听成这样了,只好改换战术放轻了声音解释:“我怜惜她也是正常的,她在东宫日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自然是要相帮的。若是换了吕大人身陷囹圄,侯爷难道能袖手旁观不成?” 沈峥现在听什么都觉得陆婉吟是在狡辩,转过头去不想看她:“我与诚贞如何比你们?” 他对吕含可没有这种心思。 陆婉吟见沈峥的动作已经颇为疑惑,见沈峥这么说更觉奇怪。 好好聊着天,你自闭个什么劲儿? 她倔强起来不管不顾,伸出双生扳过沈峥的脑袋强迫他看着自己:“为何不能相比?女子之间就不能意气相投性命相托?难道只有兄弟情谊就是情比金坚,姐妹情谊就不堪一击?” 沈峥被她这么一扳,下意识地就像推开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