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请安、老太爷如何如何一视同仁是以要陆家的儿媳妇拿她当婆母伺候、大儿媳妇如何如何乖顺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姚夫人在听见陆家的儿媳妇要拿舒姨娘当正经婆母的时候脸色就已经有些发绿,又听见她夸耀大儿媳妇时更不情愿。虽然她自己做后娘的时候对姚漪不太好,但放在她自己的女儿身上就有些不情愿。 她回去就和姚大人哭了一场,吹了两场枕头风,姚大人也就跟着有些动摇,可话是他放出去的,事情也是他敲定的,现在这个时候反悔又好像显得他言而无信。 “反正无媒无聘的,只是口头议定,有什么大不了的”,姚夫人坚持不懈:“横竖涵儿还小呢,咱们再看看嘛。” 就算姚涵年岁小,陆琰可等不起了。姚大人整日胆战心惊,生怕陆家着急上门提亲。 好在没过多久陆家就派人递了话,说是陆老爹生了病,待他痊愈后在登门拜访同姚大人详谈。 姚大人虽是勉强松了口气,可又觉得迟早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心里头忐忑万分,就像有把刀悬在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将他一劈两半。 他这次原本坚定自己的想法说要将姚三的婚事把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才看上了陆琰,可他毕竟不在内宅,不了解内宅事,听姚夫人这么一说心里头就忍不住犯嘀咕,可这一时间似乎又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硬生生愁出了两根白发。 与满脑子愁云惨雾的姚大人不同,舒姨娘这两天的笑容就没从脸上下来过,一连参加了好几个赏花品茶聊天的聚会。 有人真心实意地恭喜她得了大孙子,也有人在背后戳她脊梁骨说风凉话,舒姨娘一概回以喜庆的笑,身体力行地给她们演示了一下什么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还有些听说过联姻之事的人过来恭喜舒姨娘双喜临门,舒姨娘也还以难掩喜悦的笑容:“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快别胡说,对人家姑娘的名声不好。” 有人恭喜就有人嘲讽,舒姨娘话音刚落旁边就响起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谁不知道他们家攀上了姚家,还在这儿装模作样做什么,看看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舒姨娘笑了半天笑得脸都僵硬,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句话,立刻转过去是谁家夫人,一看是陈家心里头就有些复杂。 “哎呦喂,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陈夫人啊。”舒姨娘阴阳怪气:“琰哥儿怎么着也算是你外甥,他若是得个好亲事,您不也该跟着高兴吗?” 陈夫人的儿子也在陆家的书学读书,年纪也和陆琰相仿,考了几次都还没有考中,在陈家常常被人拿来和陆琰比较。陈夫人原本就对这事心有不满,又听舒姨娘阴阳怪气,不自觉就涨红了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整日里头除了装模作样就是在男人跟前巧言令色,若是琰哥儿他母亲还在,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陈夫人这类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总是拉不下脸,言辞再犀利语气都柔柔弱弱的,可舒姨娘不是。她性子原本就泼辣,脾气也冲,一听这话立刻不依,还像是生怕围观的人不够多似地大喊大叫:“今日又不是你陈家做东,人家邀了我来都没说什么,你倒先让我闭嘴了。你当我不说,你儿子那些丑事别人就不知道了?” 陈夫人脸色更红,捏着帕子指着舒姨娘:“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什么?”舒姨娘冷笑一声:“光那些个大了肚子的姑娘就从你儿子屋里头抬出来多少个,你还真当神不知鬼不觉呢,打量满扬州的人都是瞎子不成。” 陈夫人听她掀起自家丑事,脸上更是挂不住,可她又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