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未必愿意让陆琰娶姚三,更不会贸然让陆琰与太子做连襟,至于陆琰本人,平生最厌烦的就是姚家这几个哭哭啼啼矫揉造作仗势欺人的女孩子,多半对姚三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他们家因为她母亲的事情,早不与陈家往来,这会儿又提起陈家人,想必其中另有隐情,而且多半是出自她祖父的手笔。 陆婉吟不敢将这话说给姚漪听,万一她验证了是真的,那就不一定是谁家对不起谁家了,只好打着哈哈将这事遮掩过去:“我当是什么事呢,怪不得我二哥哥没和我说过。原本就是没议亲没下聘的事情,有什么好说对得住对不住的,到底是姑娘家名节要紧,二哥哥不想四处宣扬,那也是好事。” 姚漪叹了口气,更觉得对不住她们家:“你们这样处处为我们着想,我倒是更过意不去了。只是有时想想,这也未必不是好事。我三妹妹刁钻,嫁与陆二哥哥岂不是害了他,这门亲事还是不成的好。” 陆婉吟发觉自从进了京姚漪说话越来越直白,脸上已经不想再掩盖对家中的嫌弃了,不觉有些好笑:“那陈家哥儿可怎么办?” 提到陈家姚漪就更愁了:“若是真和陈家成了倒好了,我二娘又找人去问,说是那陈家哥儿虽然学问好,家里头却已经有好几个了。我三妹妹如何肯依,又哭又闹把这门亲又搅黄了。我二娘又逼着我爹爹去你家,爹爹如何肯依,只好写了信来骂我。” “骂你?”陆婉吟不明白:“这事儿与你有什么相干?” “还不都是我二娘搞的”,姚漪提起这事儿也有些生气:“她同我爹爹说,定是我在东宫不受恩宠,不然就冲着太子殿下的面子上,陈家陆家哪个敢轻慢了我三妹妹。” 陆婉吟从前听姚漪说过她二娘的光辉事迹,知道她这二娘一贯不讲道理,只是姚漪每多讲一次,陆婉吟就觉得果然是她对人性的了解太少,想象力太匮乏。 她以为她姨娘已经很不讲道理了,没想到她二娘还能更不讲道理。 “爹爹心里知道这事儿是我们家理亏,可他碰上我二娘就没办法,总是被我二娘搅和的心肝脾肺连同脑仁子都没了才肯罢手,更何况我三妹妹是她的掌上明珠心头好,若是不得个好人家他也必不肯放心的,是以还当真相信了这话。” 陆婉吟越听越觉得好笑,姚大人与姚漪二娘的相处方式和他爹与舒姨娘大差不差,可见天下间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有人唱必要有人和才行,可眼见姚漪越来越气,脸色也越涨越红,她又不好意思乐出声来,只好勉强劝说姚漪:“横竖这也不是第一天了,你理会她们做什么,再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姚漪听她这么说,倒也觉出些啼笑皆非的意味来,只好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一时想哭一时生气,从前鸡毛大小的事情如今都觉得比天还大,太医说这也是正常的。想是身上不好受,心里头也不好过罢了。” “还是吃不下东西?”陆婉吟打量了姚漪的脸,虽然看不出多憔悴,但也说不出好。 姚漪摇头,“天还没亮人都没清醒时就想吐,吃不下也睡不好的。” 她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很是为难地小声同陆婉吟说:“为着这事,殿下罚了好几个太医。我说我吃不下想吐,他就叫我吐了再吃。我在东宫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对什么事情如此挂心。他这样在乎这个孩子,我实在是有些害怕,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呸呸呸”,陆婉吟连忙伸手拍了两下木头栏杆,“快别胡说,你一定能平平安安的,千万别胡思乱想。” “我怎么样原是不要紧的,只是……”姚漪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