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也是无用了。” 吕老夫人争不过她,只好站在旁边看她行事。她不知道前些天陆婉吟刚刚恶补过这门课,看陆婉吟动作虽然生疏却有条例,也就放了心:“夫人能这样想,已经强过京中世家大族多少女子了。别说她人,就是我也是如此,他爹在时也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他爹病倒的时候,我连件衣服都没自己洗过,刚干了没两天手上就生了疮,这么些年都没去了根。“ 陆婉吟听吕老夫人谈及旧事,语气里没有半分对过往经历的难过与怨恨,倒像是真和陆婉吟分享什么趣事一样自在轻松,不由得让人心生尊重,“侯爷也和我念叨过,让我预备些往日里常用的药,一会儿我给您拿出来试试,保管今年冬天再不犯了。” “我们家欠侯爷的多了,这点小事哪里还能劳他挂心,更何况我这是积年留下的,看了多少大夫年年也没断了根,横竖只是冻疮,不妨事。” 您别客气,陆婉吟在心里暗自替沈峥回答,这确实都是他应该做的。她笑着同吕老夫人转移话题:“这药是我从江南带来的,江南人做药多喜欢花花草草,总觉得草木有灵便生奇效,您先试试,若是不成咱们再试别的法子。” “江南好啊”,吕老夫人感慨:“不仅花好,人也好”,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陆婉吟:“夫人可有什么要好的手帕交,也同我们诚贞说合说合,不求着人家姑娘貌美如花,也很不必太贤良淑德,只要不嫌我们家门户小,就都使得。” 陆婉吟没想到吕老夫人突然提起这个,尴尬地笑了笑:“手帕交倒是有一个,只可惜晚了一步,已经嫁进了东宫,实在是来不及了。” 吕老夫人也想起吕含和她说过沈峥娶得是什么“江南双姝”之一,又听陆婉吟说嫁进东宫,随即摇头:“这样的人家,哪是我们高攀的上的,谈什么可惜不可惜,若是有好的,夫人帮着留心也罢了。” 若是没有沈峥这档子事,陆婉吟是很愿意替吕含留心的,甚至若是没有圣旨,她也很愿意替姚漪往吕家牵一根红线。姚漪嫁到这样的人家里于她而言实在是件好事,总好过在东宫不知消息让她日夜悬心。 可世上哪有这么多如果,木已成舟的事情总得有个应对法子,陆婉吟只好劝吕老夫人想开些:“吕大人是少年英才又是朝中新贵,您这样豁达又爽利的婆母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只要吕大人想,那说媒的还不把您门槛踩破了,何愁没有儿媳妇呢?” 吕老夫人听她说话也是十分舒心,脸上的笑意更添了几分,嘴上谦虚道:“夫人快别夸他,我只求他不要让我打着灯笼去找儿媳妇才是。” “那就是缘分未到”,陆婉吟见吕老夫人神情,想着干脆今日就当哄老夫人开心了:“这月老啊想必在天上也犹豫,这吕大人如此好的人品,老夫人又如此的诚心,这红线是拉给这家贤惠的姑娘呢,还是那家美貌的姑娘呢。算了,还是等着寻个又美貌又贤惠的姑娘再牵这根线吧。” 吕老夫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不住同陆婉吟点头:“那便先谢过夫人吉言。” 吕含也许久没听过自己母亲这样爽朗的笑声了,他正跟沈峥说完这几日朝上的事,突然听见这笑声,心中的烦闷也一扫而光,低声同沈峥道谢:“今日还要多谢你带夫人来看她,我娘许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了。” “你不必谢我,该去谢她。”沈峥知道陆婉吟在讨人欢心这一套上很有些法子,他前日也觉得陆婉吟对他也都是真心实意,可纳妾这事儿又梗在心里,一时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浮上心头。 他看过陆婉吟的今日带来的东西,显见是用了心思的,又想起她平日里对小叶和雁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