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那杯她递过来的茶水,身子便倒了下午。 昏迷前看到的依旧是那副虚伪的嘴脸。 她说:“黎音,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这些年我为你做过的还不够多吗?你父亲贪污腐败,勾结叛军,证据确凿,谢家哪有那样大的权势去帮你。”接着她话音一转,阴笑道:“不过有一个人,你或许可以去求求他。” “李大人可是一直惦念着你呢。”谢莹蹲下身,手指抚过她的面颊,“毕竟你这副容貌可是世间少有,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为你倾心的吧。”。 谢莹嗓音柔软,却说着世间最恶毒的话语。 黎音死命咬紧了嘴唇,却还是抵不住药性的强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黎音望着头顶的黑色的房梁,只觉得眼中泛起一阵酸痛,她心如死灰,仿佛怎样也想不到,为何一同长大,亲密无间的朋友,背后居然如此恨她。 她想哭,可是眼泪都流干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心里一阵阵强烈的刺痛袭来,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黎音闭了闭眼眸。 “醒了?” 闻得这像是无处不在的声音,她长睫轻轻颤抖,忍不住想要转头。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人,还有什么没见过。 但绕是如此,昔日高傲的黎大小姐还是无法忍受自己被曾经最看不起的人嘲笑,她语气麻木,嗓音透着冷淡,“你没必要救我的。” 让我堂而皇之死去吧。 这样,我就再也不用忍受这些痛楚了。 身穿红色大氅的薛子衍慢步走到床前,黑眸沉寂,听不出任何语气的嗓音冷冷道:“我自然不是平白无故的救你。” 黎音手指发抖,终究没有勇气睁开眼睛。 …… “你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宋池鱼拉着黎音的手,关切问道。 她听说半个月前,黎音生了一场大病,那时她就想去看她,却被母亲带着参加了一场又一场宴会,今日恰好得了空闲,她便迫不及待跑来了。 “我没事,七七。”黎音摇摇头,看向面前人眸底的关心,心里不由一暖。 这一年的宋池鱼仍旧是宋家不知烦忧的小姐,但却不如黎音一样,占尽家中人的宠爱,她母亲生她的时候早产没能挺过来,只留下她与哥哥二人。 后来宋父续弦,新的夫人看上去好说话,却能在进府没几年就取代先夫人的地位,膝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 可偏偏,这个女儿体弱多病,从小到大每次磕了碰了,宋池鱼总要免不了挨一顿骂。 起初时,宋南佑还会护着妹妹,可后来不知为何,或许是受到了那对母女的影响,他渐渐觉得,有些事情是宋池鱼在无理取闹。 就这样,宋池鱼与他的关系一天天恶劣,有时候,两人甚至说不了几句话便会大吵起来,关系一度降到了极点。 相反,宋池鱼与继母关系却不错,宋清妍与宋池鱼发生争执时,她总是向着宋池鱼,责备自己的女儿,可谁能想到,最后将宋池鱼推入火坑的人,正是这位看上去不错的继母。 思及此,黎音默默做出了决定,这辈子,绝不要让她再次陷入前世那样的境地。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在怪我前几日没来看你。”宋池鱼满脸的无奈,她与黎音关系好,这样的玩笑也不会让人生气。 “不过阿莹也没来看你吗?”宋池鱼下意识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