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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益(1 / 3)

医馆里。

被止住血的少年虚弱的躺在床上,他后背受了极其重的伤,身上还有其他大小不一的划痕,若不是及时被送来,几乎是要没命的。

床榻上,唇色苍白的少年安安静静,即便在睡梦中,他也是深深蹙着眉头的。

幼年时,母亲求山拜佛,曾经让云山寺里的大师曾经给他算过一命,叹他天煞孤星,众叛亲离,所求所想,一样都留不住。

他嗤笑,留不住抢过来便成了,他想要的,从来没有人可以阻挡。

大师摇摇头,强求会适得其反。

他一脸惋惜的看着小小少年,就好像一个正直的大人在叹息本该走在正道上的孩童误入歧途。

月色高悬,桌子上燃着的煤油灯燃尽了最后一丝生命,霎时,屋内陷入了漆黑,树影婆娑,照射在墙上,宛如一双双无形的手,随意挥舞。

塌上的人长睫颤动,轻轻睁开了双眸。

那双瞳孔泛着冷意,像一块终年不化的寒冰,冷硬骇人。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有他的年少不堪,到处飘零,食不饱腹,衣不蔽体,有时候还会在恶犬口下抢食,他梦到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那些亡魂在他耳边吵个不停,他们哭泣哀嚎,申诉着不平。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那些残忍的画面消散,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眉间总蕴着高傲,像曾经无数人那样看不起他,却又与那些人不同。

她很娇气,受到一点小伤都忍不住撒娇抱怨,她很糊涂,经常说要惩罚他转眼就忘了,她很蠢,引狼入室闹的家破人亡,她……

薛子衍忽然觉得脑袋有些疼,一支镶着红宝石的钗子映入他的眸中,他微微发愣,像是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直到打更人敲锣的声音在外响起,一道悠远绵长的声音传来,薛子衍神情才恢复了正常,他起身,后背上传来猛烈的痛感。

但少年浑然不在意,神情都未有任何变化,他将煤油灯重新燃上,而后简单向四周环视了一圈,陈旧的木桌木椅,唯一干净的地方,就是他刚刚躺过的那张朴素的大床。

看来黎音最终还是救了他。

意识到这个事实时,薛子衍已经穿好了衣服,他低头扫了一眼,这件衣服明显不是他白天穿的那一件,而是极其朴素简单的白衫,

他眼眸闪了闪,有些意外。

当务之急是能极速爬上高位,虽然不知为何死后会重来,但让他从拥有一切倏地变成了身无分文,怎么说都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前世他是借助黎家避开了灾难,这辈子依然可以走这条路。

博州那些人若是知道他还活着,怕是吃饭喝水都不安宁,得在那些人没寻来之前为自己找好后路,否则,以他现在的能力,应付不了那群人。

他对于疼痛的感觉比常人迟钝,是以那些看上去触目惊心的伤痕于他而言,并没有那样不可忍受。

只是觉得有些无聊。

漫不经心的随意想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冒出了今日少女那张面容,明媚圣洁,与他记忆里的分毫不差,更加真实,他只要伸伸手,就能碰到一具带着温度的身体,而不是冰冷虚幻的空气。

月色从窗棂处透进来,映照在他面容上,一半拢入了阴影里,剩下的一半若有所思。

这么一想,重生似乎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

喧闹的知了栖息在树上,从窗户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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