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出来制止的人。 秦宴此举就是恩将仇报,跟秦夫人在外面与人说的一样,这是一个不知感恩的小兔崽子。 听说回到秦家之后,秦宴被禁足了很久。 表面上,他输得一败涂地,但从那之后,陈悦铭却落了晕血的毛病。 十多年了,秦宴那个疯狗,回来了。 而且—— 陈悦铭攥紧了拳头。 这些人还不知道的是,秦宴不但回来了,还一回来就直接从他手中抢走了一笔他争取了很久的生意。 那野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危险不饶人。 可他又不一样了。 * 谢棠不明白,为何秦宴会在这个时候找上她,还要约她出门吃饭。 其实她连对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秦宴都不知道。 毕竟她正逢多事之秋,什么牛鬼蛇神都来找她的麻烦,说不定这也是个圈套。 可对方说有笔生意要谈。 窗外残阳已经彻底沉落,华灯初上,点亮了城市的夜景。 韩梦芝说:“你最近闹心事太多,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秦宴回来了,因为他们家老爷子中风了,在医院里躺着呢,现在什么也干不了了,我妈说这是年轻时候作孽太多的报应。”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秦宴那个人,如今好像很厉害。” 确实今时不同往日。 谢棠努力回想了很久,都没能清晰的想起对方的脸,可那听筒中的声音低沉有力,已完全不似记忆中那带着刺的少年,她忽然就开始好奇和期待了起来。 韩梦芝不幸远远看过陈家生日宴上那恐怖的一幕,回家之后她就发了高烧,连做了三天的噩梦,那之后,她更怕秦宴了。 直到现在,韩梦芝都没忘记陈悦铭被咬得血淋淋的一幕,她的胳膊上本能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抱着双臂,韩梦芝问:“你真要见他啊,他能跟你谈什么?” 谢棠说:“我把你小区的地址发给他了。” 韩梦芝:“……” 天啊,她又要做噩梦了。 谢棠算算时间,准备下楼了。 她始终未施粉黛,本就浓颜的长相,在夜下也未曾消减,楼门的灯影照下来,她一步一步走出,微凉的夜风吹在身上,才后知后觉有些冷。 毕竟现在已是深秋,而她只穿了一件长裙。 只不过,谢棠还来不及思索要不要回去拿件外套,就看见了小区门口那与她隔着一条路的人影。 黑色的大理石台阶上,楼影遮住了男人的容貌,只在灯影交错间勾出了他高大挺拔的轮廓与凌厉的脸部线条。 恰逢一辆车从他们相隔的路上开过,明亮的车灯照亮了门前建筑的雕花石柱,石柱厚重的影子斜落在男人的身上,灯影流转之间,黑色的发,深邃的眸,高挺的鼻,淡色的唇,全都在光的流泻间从谢棠的眼中闪过,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外面披了一件风衣,原本的孤冷与锐利尽数收敛,只留叫人看不透的沉。 超模穿在时装周上拖地行走的风衣,在他的身上却不长不短刚刚好,诠释着颓靡流浪的设计语言的系列服饰随意披在他的身上,却只剩下俊朗与几丝不羁。 谢棠用力想将那从光影中一闪而逝的脸与印象中那个少年重合,但是却怎么也合不上。 似是有所感一般,对面的人也正好朝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