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代勒低垂着眼眸,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前往沧州,把‘钉子’都拔了,不准留下任何证据。” 青年闻言,猛然间抬起了头。 “怎么?”慕容樾凝视着他的眼睛,“有问题吗?” “不,没有。”代勒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卑职即刻前往沧州,敢问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暂无。” 慕容樾摩挲着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神色上看不出喜怒。 代勒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开房间,顺势为房内的两人带上了门。 他转身望着晴空万里,阳光正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 “呼——” 他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揉了揉发僵的面部肌肉,昂首离开了院落。 屋内,贺楼烨咽了一口唾沫,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些许慌张。明明他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就是下意识地瘆得慌,像是弱小的食草动物在面对着猛兽一样。 他细细地咂摸了一下,终于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殿下这是生气了?为什么啊?难道是求亲不顺? “你好像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慕容樾将目光挪到了贺楼烨的身上,“说一说,在想、什、么。”她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是相当温柔,可越是如此,反而让贺楼烨越是惊慌,生怕说出口的话触了对方的霉头。 “没......什么都没想。”贺楼烨谄媚道,“我发誓殿下您绝对是魅力无边,求亲不顺也只是一时,更何况这小......陵江王殿下连您的面儿都没见着,要是见着了,铁定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哭着喊着做您的驸马!” 慕容樾看着他,沉默了。 “有、有什么问题吗?”贺楼烨见慕容樾的表情不太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难道不是被拒婚这件事吗?” 慕容樾眯起了眼睛。 “本殿认为——” 贺楼烨的一颗心顿时被吊了起来。 “你还是跟着代勒一起去沧州拔‘钉子’比较好,治一治这不把门还漏风的嘴。” 慕容樾面无表情地给贺楼烨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