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个教训,日后在府中安稳读书绣花,便也没这样多的事了!” 萧遇乌鸦似的呱啦呱啦讲,倒垃圾似的哗啦哗啦往楚楚的脑袋里倒,她听得柳眉倒竖,不欲和这封建脑袋辩驳,更何况她也没那个胆子和本事。 如今她是半趴在地上,小脑袋压在手上,是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萧遇后头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清,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 突然,林中栖鸟惊飞,哒哒马蹄声渐近。 片刻后有一群侍卫打扮的人策马而来,伫立岸边行礼,为首的男子高呼:“少爷,老爷传了信来,请您速速回府一观!” 楚楚歪头瞥了一眼,是旺喜。 旺喜是萧遇心腹,今日没带在身边,定然是被派出去办事了。 老爷来了信?看来南齐皇帝此番让萧遇来确实是为了暗查离王谋反的痕迹。今日他与墨无痕大概也不是划船郊游散心,而是暗查办事去了。 砰——小船靠了岸,萧遇踏步先行下船。 “无痕,楚姑娘交给你,亲送她回去,该如何说你当有数。”萧遇吩咐。 墨无痕瞧了一眼楚楚,小姑娘缩成一团卧在地上,水珠连成串儿地顺着乌发低落,周身早已积了一大摊水。 他走到萧遇旁边,低声道:“小姑娘受了惊,很该安抚一番才是,日后想起这温柔来,定会心存感激,对殿下服服帖帖。” “所以呢?”萧遇拧眉问。 墨无痕扯了扯萧遇穿着的赤色披风,“你瞧她湿成那样,缺件披风裹身。”这话说得大声,丝毫不避着楚楚。 “让她冻着,长长记性,日后就不会乱跑了!”萧遇说罢,拂袖而去。 那日在金玉阁,他后知后觉,楚楚之所以对他如先前般低眉顺目,不是因为想明白了不再任性,而是想要从他这里脱身,快些避开他。 为了不与他共处一室,不与他扯上半点关系,竟然不惜装模作样来骗他! 那一刻,他气得发疯,恨不能立刻闯到骠骑将军府里头把楚楚提出来,扔进深宫锁着,叫嬷嬷好好上上规矩,明白明白日后该如何对待夫君! 可楚楚毕竟是骠骑将军府的小姐,楚耀是他的太傅,无论如何也不能扫了楚耀的脸面。 所以萧遇决定冷上那个任性的小丫头几日,受些折磨,最后再好生训斥,定将满身的反骨掰正,让她哭着来求自己回心转意! 如此她才能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知道没有了庇护,她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萧遇很确定,不出几月,楚楚定会如以前那般,对他温柔恭顺,乖乖地像母后养着的猫咪一般,一辈子任他拿捏蹂,躏,不敢再有半点任性妄为。 萧遇骑马而去,墨无痕靠在树上,抱臂看着趴在地上的楚楚。 “起来吧,”语调微微上扬,带着点无奈,像是不情愿的很,好似楚楚就是个沉重的小包袱,“看来那日你把萧遇惹得不轻啊!?” 萧遇?楚楚听墨无痕换了称呼。 私底下直呼太子名讳,这位少主可真是肆意妄为胆大包天,皇家对墨家就这样宽容了么? “拜你所赐。”楚楚翻了个身,仰面躺着。 非她不想起身,实在是腿压麻了。右腿伤口的血虽然已经止住,却被河水淹得生疼,也不知伤没伤到骨头,只感觉稍微移动就像是在钝刀割肉,疼得钻心。 一旁摇橹的大汉看出了端倪,扯着嘶哑的嗓子朝墨无痕道:“少主,她的腿伤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