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熄了灯。 宁修冉跟条死鱼一般动也不敢动。黑暗中上官斐均匀的呼吸声让宁修冉心跳不止,紧握双拳置于胸前,心想着他要是敢乱来自己绝不手下留情。宁修冉一直保持着握拳的姿势,离天亮不过一个多时辰,她紧绷着身子睡在最边缘,只要一翻身等待着她的就是地面了。胡思乱想了很久,她实在支撑不住了,因为她侧着身子后背盖不着被子。风冷飕飕地灌,冻得她瑟瑟发抖。连续几日都没怎么合眼了,困倦难挡,宁修冉往前靠了靠,和上官斐还有一指的距离。让被子刚好可以盖住她的后背,她缩着身子。不知道上官斐睡着了没有,可以嗅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清香。似曾相识的味道,她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隐约间她听到外面走动的声音,只是太累了她还想继续睡。不久话语声也渐多了,她给吵得睡不着了。一咕噜爬起来,大帐内早已明朗一片,看似天亮许久了。她合拢了一下被子又把头缩进被窝里,总感觉这一觉睡得不够饱。宁修冉看了看大帐,左边放置着一副铠甲,旁边的那支长枪寒光毕露,她盯着长枪许久才终于意识到昨晚跟上官斐同床共枕了。铺展着地形图的桌案前坐着个人,正气定神闲地喝着热茶。宁修冉脸脸上滚烫,她昨晚怎么就睡着了呢。 “将军!”邵章允和南玉程进来了,邵章允一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说话声音大,远远就听得到,两个人一进帐,本来还笑逐颜开。一看上官斐的床榻上宁修冉一脸霞红,两个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邵章允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即便是千军万马立于前他也不曾皱过眉头,此刻大张着嘴不知作何言语。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而一旁的南玉程更是眼神呆滞。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宁修冉,“那个,那个,那个将…将军,末将还,还有别的军务要处理,先行告退了。”邵章允结结巴巴总算把话说完了,拔腿就往帐外冲,不成想一脚踩到了南玉程,两个人抱团摔在地。也顾不得失态什么了,爬起来就往外跑。 整个过程即滑稽又好笑,宁修冉从床上下来,也不知说什么好。这下别说跳进黄河就是跳进大海那也是洗不清了,上官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连刚才邵章允和南玉程摔跤也是没抬一下眼皮。将手边的竹简摊开,好生惬意的样子。倒是宁修冉一副偷人被抓的样子,上官斐都自觉没什么自己何需庸人自扰呢。 宁修冉整理了一下衣衫出了帐门,南玉程和邵章允两个人你推我搡地不知在嘀咕些什么。一看宁修冉从帐中出来,马上抬起头,极其勉强地硬挤出一丝尴尬无比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宁修冉没有自己的帐子只得去梅逸廉的帐子,她一时忘了自己的二师兄嗜酒如命,这不昨晚现在还没醒。宁修冉连打带喊都没叫醒他,好生郁闷。大清早的怎就如此尴尬。木青打了洗脸水,孩子非常懂事地帮梅逸廉擦脸。到底谁才是孩子啊,宁修冉临走前还不忘锤他一拳。 宁修冉找了监军,想安排一顶自己的帐子。可监军却说,“将军有言就让您住在他的帐子,末将也不敢不遵从将军的意思”。一听这话宁修冉火气烧上头,冲进上官斐的帐子,准备发一通牢骚。却见他咳嗽不止,昨夜都没见他咳嗽,莫不是寒毒加重了?宁修冉一时也忘了发牢骚的事,忙活着熬药。既然她的血有奇效,用来做药引想必不错。 宁修冉端着药碗前来,“将军先把药喝了。”没等她说完上官斐就拉过她的手臂,雪白的手臂上又添了新伤。上官斐眼底结冰,凛凛杀气让她不寒而栗。 “宁修冉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还没脆弱到需要你用血给我熬药。这药我不会喝的!” 宁修冉甚是委屈,眼前一片朦胧,“可是…”看他的样子是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