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布满了血色。拳头攥得紧紧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复仇。 “木青,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把这些杀害无辜的人赶出平榆城。”宁修冉握住他冰冷的拳头,“只是现在不是逞一时之勇的时候。” 木青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我带你们出城。”看着这个小小的背影,从此以后孤身一人,宁修冉心里甚是复杂。 三人来到一封死的城门前,这门虽没有人把守,却上了铁锁。沉重而漆黑的大门就像一座牢门锁着座城里所有的人,梅逸廉看看锈迹斑斑的铁锁,光是锁链也有百余斤,要打开并非易事。对了还有硝石,三个人搬来硝石炸锁链。这动静肯定会惊动城里的士兵,他们动作必须快。一个巨响伴随着地面的震动,锁链被炸断了。“快开门!”宁修冉和梅逸廉推门,这门不知道封了多久打开好生费力。 “抓住他们!”巡逻兵闻声赶来,“师兄你们开门!我来拖住他们。”宁修冉拔剑,很快打晕了好几个士兵。可赶过来的巡逻兵越来越多,她抵挡不了多久。 “快过来!门开了!”梅逸廉大喊,宁修冉根本脱不开身,“师兄你快,带着木青走!别管我!一定要救上官将军,整座城百姓的性命都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快走!”宁修冉手臂被刺伤,“走啊!不然我们谁都走不了!” 梅逸廉紧紧握着手中的剑,转过身拉起木青往城门外跑去。可木青却挣开了他的手,用他小小的身躯抵住城门上,厚重的城门重重关上了。宁修冉被团团围住,师兄一切都拜托你了。宁修冉手中的剑掉在地上,长枪短剑都对着她。木青却笑着,“我不能留下修冉哥哥一个人。” 宁修冉眼眶发酸,真是没用竟让一个小孩子来救自己。宁修冉和木青被押着去了总兵府,那古都端坐着,手持一拂尘,看着还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样子。“就是你们炸开了城门?”苍老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不就炸了个城门吗,怎么?堂堂那古都国师莫不是给惊着了?”她现在是阶下囚,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反正都是要死不逞个口舌之快岂不是委屈。 “在军营放火的也是你们?”那古都问,木青狠狠地瞪着他。士兵抓着他的头发,木青还在挣扎。 “这么快就传到您耳朵里来了啊,真是不胜荣幸。可惜这火烧得不够旺,让人失望了些。”宁修冉笑着,那古都眼露寒光,刚好那个军营是通古的粮草营。虽是没有伤亡可粮草烧得却所剩无几,那古都拂尘一甩,站起身。当他看清宁修冉的脸时,吓得险些摔倒,“你!” “国师免礼,初次见面您这礼太大了。” 那古都站好狡猾的眼睛盯着宁修冉,“太像了!太像了!给我带下去,我要用他们来试炼毒药。” 宁修冉和木青被关了起来,“修冉哥哥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你怕吗?”宁修冉和木青偎依在一块。 木青双手抱膝,低着头,“死会很疼吗?我怕疼。” 宁修冉拍拍他的头,“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几次从鬼门关逃脱,她似乎不是那么怕死了。只是不知道梅逸廉是不是已经到了血衣军营,上官斐能不能脱离危险。 “修冉哥哥你也是江湖侠客吗?” “我?我不是,我就是……”她算什么呢,应该算军师吧,虽然她没做什么事,“我就一书生。” “那哥哥你是不是读过很多书啊,我才上了一年的私塾。只识得几个字,我娘说希望我将来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爹娘,爷爷,姐姐都不在了。如果死了能见到他们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