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已到午夜,看守的两个狱卒早就喝得七荤八素不省人事了,被关押的人都逐渐睡着了。.始终坐在牢门之前的人眼睛四处巡视,看狱卒都醉倒了。随后从腰间掏出一根铁针,小心地插入牢门的锁中,没几下咔擦一声锁开了。这人蹑手蹑脚地出了牢门,看狱卒还在昏睡。快速跑出大牢,还有看守大门的狱卒,他贴着墙小心观察着门口的狱卒。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大门口的狱卒突然被人打晕。银面人出现在大牢门口,那人马上迎上去,“你们来了,快走!出大事了!”那人和银面人一同离开。 躲在远处的宁修冉和上官斐看着走远的两人,“银面人是将军安排的?” “你说呢?”上官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大牢上方飞身下来几个黑衣人,还架着个银面人。 “将军!”黑衣人同时向上官斐行礼,这几人佩剑是一样的,都是训练有素之人。但又不像军人,“人已经死了,我们抓了活口,可这人牙缝中藏了毒,当场咬破毒药身亡了。是属下无能。” “无妨,即便是抓了活口也问不出什么。”上官斐示意他们起来,“跟上他们,有事向我及时汇报。” “是!”黑衣人迅速撤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没想到上官斐还有自己的暗卫,怪不得他只带了自己来中州,原来早有暗卫随行。宁修冉瞬间想到了什么,暗卫?都是高手,这些特征交织在她的脑海中。她倒是知道这么一支暗卫,众所周知大周皇帝明面上最锋利的一把剑是上官斐,那么藏在暗处看不见的那把剑就是暗离卫。想必皇帝陛下也十分重视这次军饷被劫的事,毕竟关系到太子和三皇子。 “平日里叽叽喳喳个不停,怎么这一路倒是安静了?”上官斐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在想什么?” 宁修冉停下脚步,一场秋雨一场寒啊,尤其是夜间的风,还真有点刺骨,“方才那些人是暗离卫?” 上官斐眼神平静,“是!” “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在临都的时候据押运的士兵交代他们没有半分懈怠,那么饷银又是何时被替换的呢?”宁修冉盯着上官斐的眼睛,他的眼神毫无波澜。 “我去查看过他们下榻的驿馆,这个驿馆有左右两个对称的院子。押运的士兵从正门进入,银车停放在左侧的院子中,午饭时候守卫被引入饭堂,饭堂左侧与右边的院子相通。饭后士兵被带往右边的院子,其实饷银停放在左边的院子里。右边的院子里早早安排了一样的饷银车,守卫轮流吃饭,这时候他们再请左边院子的卫兵去吃饭,让先吃过饭的守卫看到,自然就不会心疑为何院中没有士兵把守,然后再用相同的方式将其引到右边的院内。这样一来左边院子的银车就无人看守,替换饷银自然就不在话下了。我查阅了全部的口供,其中有人提到过看到的日头位置不对。昨夜还是赵总兵告诉我这家驿馆的布局,这才恍然大悟。”利用这点小把戏轻松替换掉十万两白银,还真是有些讽刺。 宁修冉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环节,可谓处心积虑,她还是不解到底是何人需要用到这么多银子,难道是贪污?“将军觉得是谁打算将这笔银子中饱私囊?” 风越来越大,吹起上官斐的衣角,“这世间没有人会嫌自己口袋中的银子少。饷银失窃,对朝廷而言最多是损失一笔银子。可因为饷银失窃牵连到的人远比饷银丢失来的重要。” 饷银失窃太子也不算独善其身,三皇子受累,而从中获得最大利益的只有七皇子。皇权之争就像一潭深水,里面暗流涌动,各方势力混杂其中,临都的皇城从不太平。 宁修冉合了合衣领,真冷。一开始她虽知晓饷银失窃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