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了一片的暗红,而最骇人之处便是此人的面部,她的脸皮被人沿着头皮与耳根整齐割下,暴露在外的肌肉已开始腐败,散出了恶臭,此刻更是模糊难辨。 “屠值守,找些人手去荷花池中打捞尸体。”方慎醒令下,屠晋竟也不问原由,便带了几名廷内卫去往了池边。 “是谁敢在宫中行凶?胆子过于大了些。”温随九向方慎醒身后躲了躲,使自己尽量见不着那怖人的尸体。 “胆大的人还很多。”方慎醒似在旁敲侧击地点着温随九,也不再多言,一把拎着温随九,如提鸡仔一般,将他从自己身后拎出“温公公,不如您携几位廷内卫将这具尸身送去南辕抚廷?”方慎醒虽面上随和在笑,可在温随九看来他如同把嵌了雍容珠宝的弯刀,看似长了一副极好的样貌,可手段令人咋舌,想起梦中他如从阎罗殿中踏着尸身血肉走出的喰鬼,便不觉一阵刺骨的寒。 “南辕抚廷?在哪?奴才找不到。”温随九傻乐一道,一把抓住方慎醒的衣角,将他往自己的身前拽去,可使了两下的劲儿也动不了方慎醒半分。 “无碍,廷内卫会带你去。”方慎醒使着坏,似在逗弄温随九,惹得温随九极其不悦。 剩下的几位廷内卫面面相觑,只觉着是王爷今日心情大好?怎的开始同一小太监蔫着坏?像个孩童一般。 “算你狠。”温随九咬着牙,将那三字儿从牙缝中小声恶狠挤出,可面上挂着笑,在众人前装也得装个客气样。 “不如温公公亲自抬罢,这样本王也安心一些。”方慎醒不怒自威,反而似在故意报复方才温随九的态度,弯起了那一双眉眼,甚是好看,周围的宫人还从未见过方慎醒露出这般表情,明明身边有着一桩命案,可此时皆杵着,望着方慎醒失了神,竟忘了方才的胆颤心惊。 “王爷,找到了,是一具男尸,也被揭了脸皮。”就在二人较劲儿之时,屠晋从荷花池赶来,向方慎醒汇报道。 “屠值守,麻烦将两具尸身送至南辕抚廷,恐怕陛下的宴席需得提前结束了。”方慎醒说罢拂袖去往了麟骄殿。 “温公公,请吧。”屠晋做了一邀请的姿势,温随九心头一颤,这方慎醒果真是可恶,好在在他攥拳间隙,方慎驭派了佘德全来寻温随九回殿。 “来,小九。”温随九方踏至大殿,方慎驭便招呼他去,方才那番酣畅,已是醉了七七八八。 可见着方慎驭这般模样,怕是方才方慎醒还未行禀告,随而温随九瞥去方慎醒的席位,他依旧在小酌着席间那壶桑落。 许是未过子时,依旧是方慎驭的生辰,方慎醒恐是不想去扰了他的心绪,想来倒是个谨慎之人。 “陛下,唤奴才来是为何事?”想罢温随九快步近前,却依旧离着方慎醒有着两步间距。 “小九方才在作甚?去了那么许久。”方慎驭心情大好,身子向前一倾,一把拉过温随九,将他紧紧抱在怀中,面颊覆在温随九的面颊之上,来回轻蹭,如同一只要食的猫儿。 大殿之上,被众人瞧着这副姿态,温随九顿时脸臊得通红,忍无可忍,早知方才便听了方慎醒,去随着屠晋搬运那两具尸身,想罢他一把抵住方慎驭的脸“陛下,大庭广众之下,这副样子着实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只要朕乐意,在此处即便朕与小九行上夫妻之欢,也无人胆敢作声。”方慎驭拉开温随九抵住他的手,似觉着冰凉舒适,又紧抓着温随九的手来回蹭着,另一只手竟不自觉的欲要向衣内抚去。 “陛下,您醉了。”温随九又一把将那‘咸猪手’扯出,怒目而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