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偌大,四处皆生,不知是绕了多久的路,逢人便问韶良宫也便是方慎驭的寝殿在何处,险些被宫中巡逻的廷卫守当做可疑人被抓起。 终是极为不易地摸寻到韶良宫,依旧还是昨日的情形,宫人四下忙碌,无人对话,也不知是在忙着什么。 温随九杵了许久,本想找一处躲懒,可想着最好找些事做,若被宫人们见着他摸鱼岂不是会嫌他恃宠而骄,本就不想落这些乱七八糟的口舌。 他四下望了一圈,见着斜靠在角落的扫帚,便走去,方伸手去取,却忽的有一只手抢先将扫帚取走,抬眼一瞧,是为长相可爱,看着就讨喜的小宫女,她那张白嫩的面颊红扑扑的,见着便想去好好捏上一番“温公公,怎的能让您来干活,我们来就行了。” 小宫女有些扭捏腼腆,本只是面颊红润,此时那朵红云已晕上了她的耳根与脖颈,温随九见着反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本就是我份内之事,怎的能都让你们去做。”温随九似被她传染了一般,也红着一张脸,他自觉面颊发烫,生怕被人见着,忙用手掩住“咳,更何况,我既站在此,怎可让姑娘去忙碌。” 他心中的算盘本是若这皇上见异思迁或是对他冷漠以待,那今日的嚣张便是日后的眼泪,不如对他们好些以讨到一些不久之后的安宁,可现在却变了味,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哟,这才几日便摆起谱来了,当真是得宠,可真不一样呢。”就在二人交谈之际,远处走来一男子打断了二人有些尴尬的氛围。 此人摇着把无字无画的白折扇,碧穹色外袍似如烟飘渺,青丝披散,只扯了一撮,用深蓝色缎带绑成发髻,随风飘散,玉面薄唇,谦谦君子,却架着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故意提高了音量,同温随九阴阳怪气,这样子与他的外貌着实有些不搭。 “公子说笑了,奴才普通至极,怎能与您相提并论。”温随九面上忙捧出一副笑颜,听这口吻也是,这位定是方慎驭私养的面首,跑来争风吃醋,上演后宫的那套戏法。 “普通?你还真是谦虚,这副皮囊可真是好看的紧,我自是见之有愧,当然能同我相提并论了,是不是啊,月知?”男子合起折扇,用扇骨挑起温随九的下颚,垂下那双眸子,浓睫下那双似有若无的眸子不知是在欣赏还是在想着旁事,有些不在焉地端详着温随九的容颜,随后瞥向一旁的那位小宫女,眸子是肉眼可见变得些许凌厉,惹的月知不敢作声,身子不由向后缩去。 男子又收起扇子,换了一副豁达模样“尤其是这对梨涡,笑起来衬的这容貌是更好看了呢。” “公子过誉了,不论是长相或是才识奴才不及您的万分之一。”温随九微微弯身施礼,见月知的模样也知这位不好惹,尽说些谄媚的话。 “温公公不必怕我,我也不过是一个没了气候的,我姓魏,唤我处肴便可。”不知是温随九哪句戳中了他的欢喜之处,面色随即一转,变得温顺谦和“你也不必与他们一处,不如帮我去藏书阁取些书籍送去我住处。” “是,魏公子。”温随九只得应下,施礼送了这位跋扈的公子摇着折扇离去。 “月知姑娘,接下来许要麻烦你们了,若是做不完也莫要勉强,可留下一些给我做便可。”温随九也不敢随意招惹,不如顺着这魏处肴,防着他日后给自己穿上小鞋,本是皱着眉头,可也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不开心,调理了一下心态,便笑着同月知客气,殊不知月知见着他的笑,如沐清晨阳光,心中早已开出了朵朵的花儿来。 “好——”月知愣愣地接过温随九手中的扫帚,小脸又次像是涂多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