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又死了?” “不过寻常罢了,何须一惊一乍。” 站在门前的小内侍晃眼见了一具被架走的尸首,便不敢再瞧,撇过脸去。新来的这批,已是第二位伤口溃烂,不得愈合而去的。 可老太监见了多,淡了,薄了,也不觉着奇怪,开口便是成篇的道理“做了咱这一行,都需走上这一遭,趟过了便好,若是趟不过去也只得算命不好。” 门外‘道理’讲的略微大些,老太监的嗓子也是尖细的,听着就觉聒噪。 细杂声传入屋里头躺着的温随九的耳中,细碎凌乱渐入清晰可闻,恍惚间睁开了双眼,望向顶上的木梁,懵傻了许久才觉此处不对,这与自己贴满了二次元海报的屋顶多有不符啊。 可此时下肢的凉意让他更觉悚然,忙起身,他竟被脱了裤子?! 温随九定了定神,可身旁又是阵阵哀嚎,转眼看着身旁那人额间渗汗,五官扭作一团,口中喃喃□□,再瞥向他的下身,血迹斑斑,某处的物件‘无影无踪’,触目惊心,温随九又是一惊,心已凉了半截。 他慌忙起身,站在床板之上,可见着自个儿的还在,不禁大松了口气—— “醒了?”方才门外的老太监推门而入,见着温随九正提着裤子,便要招呼他随自己出门。 温随九迷茫,却心中戒备,蹙着眉头见着眼面前穿着古时宫中太监服饰的老人,直泛嘀咕,这是哪?这老头是谁?怎么回事?! “愣什么?还不快些?!”老太监不耐烦了,语气比方才进来时还差些,也不再去等温随九的回应,自个儿转身走向门前。 “温随九?!莫要让那位久等了。”老太监方要开门,却见温随九还未跟上,厉声呵斥罢,又压低了嗓,见了床上欲要疼的昏厥的人,一改方才的细腔,哑沉着声音,那双鹰眸更厉了些。 温随九——温随九?!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 温随九反复在脑中过着,一遍又一遍,难道真的有穿越这样的说法?简直是神奇到发指! 老太监见他还是迟迟不走,忽的吹了声口哨,口哨声低沉,不易听着。 温随九更是迷惑,老头方才这声哨是什么意思? 可不需他多想,下一刻便有人作答—— 一守在门外多时的太监推门而入,径直来到同温随九躺在一块的人前,手起刀落,那人脖颈处只一瞬,裂了怖人的伤口,鲜血如似泉涌,汩汩流出。 他抽搐着,双手变了位置,捂住伤口处,可血并不会因他双手的摁压而控住,顺着他的指缝指尖,一丝丝渗出,他想□□,却出不了声,似有液体在他嗓中咕嘟。 不出多时,此人双眼失了神,无了光,断了气。 “若不是你耽搁,他本可不用死,可你耽搁越久,此人便会知道越多,这,便是下场。”老太监最后那句‘下场’不似说给方才那人听,倒像是警告温随九。 可此时温随九更是吓的不轻,脸霎时白得没了血色,他搞不清状况,脑子现下更是懵得很。 “还不快跟上?”老太监轻描淡写,又捻着嗓,同温随九道。 温随九此刻已不敢再拖沓了,跟着老太监哆哆嗦嗦出了门。 一脚迈过已斑驳虫蛀的木门槛,只见此院落杂草丛生,似许久无人打理,明是有些暖意,可却多有蔫了黄了的枯树或是花草,不知哪来的杂草倒是稀稀落落冒了头。 温随九还沉浸在方才的惊吓中未回魂,他可不是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