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 离婚协议书寄到裴家的当天晚上,裴益就被裴汉叫了回去。 当他刚刚迈进二楼书房的门时,一个烟灰缸就朝他砸了过来,裴益躲也不躲,那烟灰缸就擦着他的耳边过去了,好在,并没有伤到他。 陶瓷片碎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书房里炸开,裴益的睫毛颤了颤,他的头埋得更低。 “废物。”裴汉的眼神如同利刃,他上下审视着自己这个私生子,“你还有脸回来?” 裴益抿了抿唇,良久,他低低开口:“爸爸我……” 陶瓷笔筒再次朝他砸了过来,这一次,正中他的脑门,鲜血顿时就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陶瓷碎裂在他的脚边,他的身体晃了晃,脸上的红色衬得他的脸色惨白。 “你有什么脸叫我爸?”裴汉冷笑,“亏我还以为你读了那么多书,至少有点本事,没想到你就是不中用的窝囊废!为了莫家老二,你都能够把自己性别改了,到头来,你还是被人家扔掉了,你就是个垃圾,知不知道,垃圾!”说完裴汉就把那两份离婚协议书的文件狠狠朝他砸了过去。 文件砸在他的心口,夹子绷开,纸页四散洒了一地,他低下头去看,正好就看见落在自己身边的一页纸上,那偌大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 裴益的瞳孔颤了颤,他的手指,缓缓握紧,染了血的睫毛下,那瞳孔里的黑暗几乎快要溢出来。 裴汉看他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样子,心里更是来气,他豁然起身,拿过挂在墙上的马鞭就一鞭子抽了过去,这一鞭子,狠狠打在了裴益的肩膀上,他疼得闷哼一声,随后身体软倒就要跪下。 裴汉再次举起鞭子,狠狠一鞭直直朝他而去,而这一次,鞭子抽在了裴益的手心,与此同时,他也抓住了鞭子。 裴汉惊了惊,他拧眉:“杂种,你还敢反抗——” 下一秒,裴益猛的抬头死死盯着他,他的眼神太过于阴寒狠厉,再加上他脸上流下来的血,一时间,裴汉有些被他镇住了。 “谁寄来的?”裴益问,他的声音低低的,听不清语调。 裴汉猛的抽回鞭子,语气嘲讽:“还能是谁,自然是莫家,莫家老二连字都签好了,人家已经确定了要和你离婚,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裴益的手指颤抖,他蹲下身去,一一捡起地上的纸张,他的手指在不经意碰到陶瓷碎片时,被割伤,鲜血染红了白纸,看在裴汉眼睛,狼狈又可笑。 “裴益,你真的我裴家是最不中用的东西,也难怪陈尊那个贱人不要你了,他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你和他一样,都是贱——” “闭嘴——!!!”像是憋屈已久终于忍不住了一般,裴益猛然起身怒吼,他盯着裴汉,手指死死抓住那些白纸,他的眼神直勾勾看着裴汉,眼白通红,像是要哭,可又像是愤怒。 裴汉被他的怒吼吓到,他抬手又要打他,可是这一次,裴益却直接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趁其不备,他直接抵住了裴汉的脖子—— 裴汉手里的鞭子掉在了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裴汉被他那逐渐变得冰冷的眼神吓到,他看着裴益近乎嗜血疯狂的眼神,后背冷汗直冒,“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爸爸——” “你刚刚说了,我是杂种。”裴益淡淡开口,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凝固,脸上的鲜血也已经略干,他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