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殊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后她伸手,抚上他瘦削美艳的脸:“没有,我只是习惯了喝酒,你在不在,每天晚上,我都是要喝的。”说着她的手又要去拿那酒壶。 “我不许你喝。”他把她抱起来,勾着她的腰,“柳致,曾经你不是这样的,我还记得……” “以前我是什么样的,我都不记得了。”梅殊淡淡地打断他,她的手指勾住他的腰带,解开,“苍宿,那已经是五百年前的柳致了,那个柳致已经死了,现在你眼前这个,她已经是个不人不妖的怪物了……” 她的话语,全部被他封在了唇舌间。 深切的吻,逐渐变了味道。 梅殊闭着眼睛,被他抱着缓缓躺在了软榻上,她的红裙些许凌乱,灰色长袍下,苍宿的蛇尾缓缓长了出来,又 | 大 | 又 | 粗,那带着黑色斑纹的灰色尾巴,盘折在一起,格外地可怕。 箭在弦上,即将要发之时,梅殊感觉到了冰冷,随后她低头去看,就看见了那可怕的巨大的蛇尾巴。 梅殊脸色惨白,她猛然推开了他,捂着自己的衣服大哭出声:“你又这样!你总是要这样!我不要,你滚,你滚!滚啊!”说完她就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哭腔凄惨,显然被吓得够呛。 这已经是苍宿找到她后,第二次在她面前显露原型了,虽然只是下 | 半 | 身,但也足够吓人了。 上次她就被吓得哇哇大哭,这一次也是一样,她的哭声颤抖不止,苍宿眼里露出心疼,蛇尾也瞬间消失,不顾她的挣扎,他把她抱紧,连连安慰:“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我不会了,你看,我变回来了,不是蛇尾巴了,你看。” 梅殊哭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来,抽噎着低头去看,只见软榻下已经没有了蛇尾,她才红着眼睛推开了他,转身又趴在窗台上无声流泪去了。 苍宿上榻,不顾她的推拒,从身后抱住她,他低下头,蹭她的脖颈:“我错了,阿致,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吓你了。” 梅殊眼睛红的像兔子,她用力推他:“走开啊——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苍宿眼眸暗沉,他紧紧抱住她的腰,随后他的吻不断落在她的后脖颈,红纱落下了肩头,梅殊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她趴在窗台上,身体猛然一颤,随后,她的眼眸里就涌出了眼泪。 苍宿抱紧她,神色愉悦:“阿致……我好喜欢,好喜欢这里啊,我想一直在这里……” 梅殊咬住唇,眼里浮现挣扎:“讨厌你……苍宿……我讨厌你……” 苍宿眼里划过疼痛,他转过她的头,堵住她的唇,力道波澜,感知她的颤抖,他咬了咬她的唇:“别讨厌我……阿致,爱你,你可以不爱我,可是能不能不讨厌我……” 梅殊眼里的泪珠滚落,她呜咽:“都是因为你,苍宿,我现在成了这样,还要做你这条蛇的女人……” “对不起,”他道歉,脸色泛红,眼神迷离,他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对不起,阿致,可我不能没有你了,我离不开你……” “你就会说对不起……”梅殊抓紧窗台的边缘,指节泛白,神色略微痛苦,“要不是你太吓人……我又何必……何必每天晚上都要喝酒,才能入睡……你这蛇妖,你知道我曾经有害怕吗……” 原来是这个原因,苍宿把她抱紧,他吻她的耳垂:“对不起,阿致,原谅我,对不起……” 梅殊唇边溢出哭腔:“你……你这是道歉吗……你这坏妖精……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