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忘了求饶,忘了挣扎,只是那样怔怔地看着他。 “贱人,人 | 尽 | 可 | 夫的贱人,枉我以为,你是不在了,这身体才会那么荡,可是没有想到,你回来,竟然都还会和那肮脏邪物苟合——”他还在骂她,一边骂,他的手一边收,他也在哭,似乎心头的恨已经多到无法自控,哭泣让他的手臂不停颤抖,他眼睛里的赤红色,一时间分不清是因为他的魔性,还是因为他的愤恨充血。 他这样地寻找,这样地等待,原以为越过千山,跨过时间洪河,他终于可以和她长相厮守。他小心翼翼,卑微谨慎,放下所有的一切去祈求她的垂怜宽恕,却不想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背叛了他,变了心,还把随意地给了别人。 他以为她消失了,离开了,不见了,徒留陈凝的躯壳,他一眼就察觉到了,她说不是她,不是他的陆沛夕。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却也无法追随她,所以他死了心,甘愿让出身体陷入沉睡,却不想她还会回来——可是她回来了,却在他沉睡之时,和那脏鬼做了这种事情!即便是同一具身体,他也无法原谅!无论她是陆沛夕,还是陈凝,她都是他的!只能是她的! “贱人,陆沛夕,你贱到极致了,你知道吗?你让我觉得——我瞎了眼——爱上了你,为了你,我不顾一切——陆沛夕,你不觉得你很下贱吗——”郁原深赤红的双眸里,满满都是憎恨,他按着梅殊,看着她因为窒息而涨红的脸,看着她涣散的瞳孔,他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充满了悲哀,充满了说不清的爱恨纠葛。 有那一瞬间,梅殊觉得被他掐死了也好,他可以再一次杀了她,这样她也算解脱了,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纠缠了,于是,梅殊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到呼吸困难阻滞,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泪,任由被杀死的痛苦之感传来。 就在梅殊开始晕眩之时,郁原深猛的松开了她。 他抱着她,一边流泪一边露出仇恨的笑容:“陆沛夕,你想死,你想离开我,没那么容易——” 随后,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他把她猛的拉得更近,捏住她的下巴,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而疯狂的笑容—— “陆沛夕,”他说,“既然你这么贱,那我就成全你,从今天开始,我会倾尽一切满足你,我要你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你是我的,谁也不能碰你,那只鬼,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而你,既然你不在乎我的爱,看不起我的真心,那我不介意让你明白,这千万年来,凶神的恨意有多可怕——” 虽然狠话那样说,可是郁原深的眼里还是缓缓流泪,落在梅殊的脸上,滚烫而又绝望。 他们之间,旧恨未愈,又添新仇,梅殊也绝望地笑了,她伸手抚上郁原深的脸,癫狂而又湮灭地开口:“再可怕又怎么样,你别忘了,你曾经是如何杀了我的——” 最凶残的刀,最羞耻的方式,她就那样死在了他的面前——被他活生生杀死的。 梅殊抓住他的肩膀,攀附着,仿佛极致依恋着他,她眼里泛泪,眼尾红透,可是脸上却露出一个极致凄美的笑容:“郁原深,你似乎忘记了,我才是该恨你的那一个……” 郁原深把她抱紧,再用力,看着她略微扭曲的表情,他也笑的愈发癫狂,眼泪直掉:“那就让我们互相憎恨吧,你恨我,我也恨你,我们之间,就这样纠缠到死——至于那个脏鬼,我一定会杀了他,哪怕这是我的身体,我也决不允许,他用来碰你半分——” 梅殊缠住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唇。 两个人绝望地吻在了一起,双方的眼泪滚烫纠缠在唇舌之间,郁原深把她深深按近水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