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没有用挑杆,就掀开了那盖头,然后,他就看见了她,她满眼欣喜地开口道:“驸马,还记得我吗?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如今你是我的驸马了,你可知我有多高兴。” 她高兴,可是他却一点都不高兴,他心里已经有人,却被眼前的女子生生拆散,这让他如何不恨? “无耻,”这是洞房花烛夜里,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笑容变淡,他的神色也嘲讽加重,“司徒明殊,若不是你的身份,你以为我会娶你呢?你这种人,我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恶语相向,这个人,是他刚刚娶的妻子。 于是,她被他激怒了,她从不知道哪里扯出来一条银色的鞭子,一鞭抽在了他的手上,疼痛让他蹙眉,他看着自己手背上逐渐泛起的红痕,心里的憎恶愈发浓重。 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动手打了他,她的神色里露出一丝歉疚,可是很快,她的骄傲又让她开口道:“驸马,既然你我已经成亲,你就不能和我好好在一起吗?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 “是吗?”他把手举到她面前,“这就是你的好?” 她眸色闪躲,张口想要解释,可是他却不想再听,只是冷冷开口道:“即便你我有了夫妻之名,我也不会同你之间有什么瓜葛,司徒明殊,我就是死,也不会做你的夫君,这个位置,你另选他人吧!” 她红了眼睛,眼里也露出恼恨:“沐星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宫可是长公主,你如今是本宫的驸马,却要同本宫划清关系,你是不是想要你沐家上下给你陪葬?!” 他愈发觉得她面目可憎,于是他坐在了桌边,闭上眼睛,一言不发,等待她的勃然大怒。 她被气的厉害,最终还是哭着跑走了。 新婚之夜,他在桌边枯坐一晚,越想越恨,最后竟然想到了以前在澜州时,从一个南疆商人那里买的一味蛊毒,名叫噬心蛊,听说被蛊控制的人,心口疼痛难忍,控蛊人不费吹灰之力,控制母蛊就可以让子蛊蚕食掉中蛊人的心脏,而且不易被人察觉。 他想,他要摆脱司徒明殊,可能就要靠这味蛊毒了。 原本,他没想要她的命,他只是控制蛊虫,要挟她,逼她放他走。可是他的蛊毒刚给她下了不久,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司徒云兰就生了病,派人给他送信,说想要见他一面。 他去了,见了云兰,她看着他哭,说昭华性格蛮横,颇得圣宠,她帮不了他,是她对不住他。他心里满是怜惜,只告诉她无妨,他有脱身之法。 却不想,当天晚上,他就被司徒明殊打断了腿。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心里的愤恨到了极致,他想,与其威胁司徒明殊,倒不如直接杀了她——杀了她,他就能彻底摆脱掉司徒明殊了。 于是,他控制着蛊虫慢慢啃噬她的心脏,最初时她不会察觉,等到疼痛出现时,早已经无力回天。 如他所愿,司徒明殊死了。 可是他的心,却又好像有些空落落的。 如今已经三月有余,他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反而愈发沉郁。 他总是做梦,梦里见到司徒明殊一边吐血一边哭着求他别走,她哭的很惨,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好疼,然后她的胸口就会出现一个大洞,血淋淋的,里面有一只虫子在撕咬她的血肉,知道她被活活咬死,倒在他的脚边,那双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一直看着他,直到他惊醒过来。 他自己造了孽,手里染了她的血,他想,可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