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说着,叹息一声。 梅殊别过头,喉咙发涩:“娘,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殊儿,我同你说这些,是怕你错过良人。”梅夫人的手按在了梅殊肩头,“你可知,当年你九死一生生下泽年之时,我和你爹眼泪都快要流干了,我真真以为你不行了,却没有想到,你后面还会大好。那时候,我和你爹就想通了,什么声誉名节,都没有你活着,过得幸福重要,如今你同相权已经在一起,又育有一子,他对你又如此上心,你何不好好地和他在一起,就算是为了泽年,为了你自己。” 梅殊闭了闭眼,她缓缓开口:“我知道了,娘,你放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夜深了,酒就喝尽了,梅殊扶着相权回了房间。 他似乎真的喝醉了,抱着梅殊不撒手,不仅如此,还非要各种亲昵的亲亲抱抱。 两个人倒在床褥上,梅殊看着相权泛红的脸,还有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她伸手,缓缓抚他的眉眼:“你真的爱我吗?” 相权低头,在她颈间蹭了蹭。 梅殊伸手,抚他的长发,感受到他在耳边的呼吸,她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 相权的呼吸缓缓沉稳。 夜深时分,窗外响起一声哨鸣。 哨鸣短小急促,可是梅殊还是听见了,她睁开眼睛,两眼清明,哪里有半分睡意。 推开腰上相权的手,她起身穿衣,动作迅速,把银练挂在腰间,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相权,目光里露出些许留恋,可是最终,她还是打开房门离开了。 …………………………………… 月光很亮,照亮林间。 梅殊走到密林深处,便开口道:“出来吧,古柳。” 古柳从一棵树后走出来,他走到梅殊面前,看着朦胧的梅殊的脸,语气低沉:“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 梅殊抿了抿唇:“我们是朋友,你找我,我自然会来相见。” 古柳呵了一声,语调微扬:“朋友?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我成亲了。”梅殊说。 古柳握紧手里的刀,他语气压抑:“是今天和你牵手进月水山庄的男人?” 梅殊有些惊讶:“你看见了?” “看见了,否则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我在山庄外等了你整整一个月,都没有见到你,可是今天你出现了,却说你成亲了,梅殊,你可知,我有多心痛。”古柳的语气饱含了难过。 “对不起。”梅殊充满歉意地开口,“古柳,我之前就同你说过,我们之间,不会有其他什么进展。” “那他呢——”古柳语气急切。 “他是孩子的父亲。”梅殊打断他,“五年前,我做错了事,怀了他的孩子,后来又离开了他,他不知道我还活着。如今他知道了,便不会放手了。” 古柳抓着的刀的手越握越紧,他看着梅殊的侧脸,只觉得月色下她的脸格外无情,他咬牙切齿地开口:“为什么——难道你爱他吗?你爱他,所以要和他在一起,要和他成亲?还是说,你只是为了孩子——” 梅殊沉默片刻,她叹息道:“我不知道。” 古柳勾了勾唇,他手起刀落,刀鞘狠狠劈在梅殊肩头。梅殊猛的睁大眼睛,可是还来不及挣扎,她就直直地倒下,落在了古柳的怀里。 “我不会放手的,”古柳抱她在怀,手臂收紧,“梅殊,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