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相权心头疼痛加剧,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梅泽年不吭声。 “你怕我告诉别人?还是你觉得我是坏人?”相权哄诱道,“这段时间,我们日日相处,我每天为你看病熬药,你的身体也好了很多,我是好人坏人,你还看不出来吗?” “那好吧,那我告诉你,”梅泽年抓住他的衣领,神神秘秘地开口,“娘亲和我说过,她在躲一个人。” 相权眼眸逐渐发烫,喉头发哽:“躲谁?” “不知道,”梅泽年摇头,“她说她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的存在,所以她要躲起来。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 相权伸手抚梅泽年的头发,他把孩子按在自己心口,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在痛:“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那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娘亲是不是有一条银白色的九节长鞭啊?”相权问。 “你怎么知道?”梅泽年眼眸里露出惊喜,“娘亲从来不告诉别人的。” 心中的猜想彻底得到证实,相权的手指不由得发抖,他眼眸发红地抱紧梅泽年,漂亮的眼眸里沾染上强烈的怨怼和恨意。 ——梅殊,你这个骗子! ——你这个大骗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你以为你能逃过我吗?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抓住你,把你关起来,让你再也不敢离开我! ——再!也!不!敢! 梅泽年睡着以后,相权把他放下,替他盖好被子,随后他走出了房门。 院落里还有积雪,天空明月高悬,相权走到院中,看着那皎洁的明月,他嗤笑一声,充满了嘲讽,也不知道在嘲讽谁。 “公子,我抓到了。”暗处,相宣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抓着一只白色信鸽。 相权从鸽子的脚上取下信笺,打开,上面一行小字。 借着月色和白雪的反光,相权隐约看清了那行字:“泽年大好,可安心。” 猛然攥紧纸条,相权再次笑了一声,那笑声充满了悲凉。 相宣不解:“公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相权沉了语气,他收敛笑容,脸上冷若冰霜,“你去,重新写一张纸条,就说泽年病重,快来相见。” 相宣更加疑惑:“公子,你……” “快去!”相权语气冷冽起来。 相宣连忙带着鸽子转身去办。 相宣走后,相权手中的信笺,在夜色下,一点点化成齑粉,挥洒在地上,再寻不见。 …………………………………… 梅殊骑马赶到月水山庄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梅虚看见她回来,表情有些惊讶:“大小姐,你怎么……” 梅殊戴着毡帽,身上披着白色斗篷,她压低了声音,可是语气里还是掩饰不住的急切:“泽年呢,快带我去见他。” 梅虚以为她有什么急事,连忙把她迎进去。 快要走到梅泽年的院落时,梅殊才突然惊觉自己来的太过于急促莽撞了,一点都没有考虑到相权也在这里,她连忙问梅虚:“管家,相公子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