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与当年支持祁王的人和解是显示他君王的气度。不是有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吗,能撑船的是什么?是江,是河。如果宰相的肚量是江河,那么君王的肚量该怎么样?该如大海般辽阔,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殿下……” “促成这一件事情的人是谁?是孤。孤纳季承徽的目的是什么?不是贪图季承徽的美貌和才气,孤纳季承徽就是向天下人释放一个信号,祁王与父皇的恩怨与孤无关,若是孤登上了大统,孤会不计前嫌任用一切可以任用的人包括当年支持祁王的那些人。 “父皇看到了孤的意图今天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反正早晚都要与当年支持祁王的人和解,不如就早点和解了吧。孤是太子是大塵的储君,就算还没登大统可孤的君王气度,全天下的人已经有目共睹了,秦王的百戏再精彩也不过是投机取巧的把戏而已……” “殿下,国家如今正在用人之际……” “对,国家需要用人,涿州的案子孤没有办好可那又怎么样?明宗皇帝如此英明神武为什么不去御驾亲征?明宗皇帝不去御驾亲征是因为他觅得了良将,所以他不需要御驾亲征,君王真正的可贵之处在于识贤而不是自贤。 “所以涿州迷案的事情可以翻篇了,皇后费尽心机设计的圈套孤用孤君王的气度完美的化解了。沈淑华,你帮孤看看,孤的太子之位坐稳了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功成身退呢? “想的真是周全,连替代的人都找好了。季承徽,不,她的爷爷已经官复原职了,虽然她的爷爷已经不在了,但她如今也是翰林院大学士的孙女了,出身如此高贵怎么还能是东宫的承徽了呢?她的出身,容貌,才情样样出类拔萃,你放心了,可以放放心心的走了是吗?” 沈淑华为太子挑季承徽入东宫就是要用季承徽来化解皇帝与祁王的恩怨,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皇帝要用宽阔的胸怀包容过去的恩怨是非。 国家如今正在用人之际,一切以国事为重,只要是人才就是祁王旧人皇帝也会用。 她达成了,她用季承徽达成了这个目标。 既然她的目的达到了,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与太子争执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想到这儿她平静了下来,她想起来,太子下朝直接来了仪鸾殿好像还没有用早膳。 她微笑着转移话题说道:“殿下是不是还没用早膳?臣妾替殿下传早膳来。” 太子一把抓住企图躲开他的沈淑华,他拼命的看着沈淑华脸说道:“那个人哪里好?他就真的那么好吗?你告诉孤他好在什么地方,孤向他学一学,等孤学好了是不是就可以替代他了……” “没有人可以替代他……” 沈淑华就这样,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那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你说什么……” 沈淑华脱口而出的话于太子是无比无情,无比残酷的。 毫无疑问她如此无情残酷的语言又一次深深地刺痛了太子的心。 其实沈淑华自己也知道她这句话是不该说的,可那句话在那一刻就这样的脱口而出了。 从来覆水难收,话居然已经说出了口就收不回来了,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了…… 她不想跟太子纠缠这件事,他不明白。 她用力的挣扎着说道:“殿下放手,放开臣妾……” 她拼命的挣扎着,用尽一切力气在挣扎着,她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然后离开他,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