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华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她已经被太子逼到了坐榻边上。 太子看着将簪子顶在脖子上的沈淑华嘴角微微的向上扬了扬,他露出轻蔑的笑意说道:“啊,想起来了,你们沈家可都是烈女,你姐姐,你。当初你姐姐那出戏孤没能亲眼看到实在可惜,不过今天,看来孤能亲眼看到你这出戏了。动手啊,等什么呢?孤看着呢。” 沈淑华已经被太子逼入了绝境,她已经无计可施,无路可退了。 她只能哭着向太子求饶到:“殿下要怎么样?殿下到底要怎么样?” 太子两眼死死地盯着沈淑华冷洌的开口说道:“你今天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老老实实回答孤的每一个问题。要么,孤帮你!” 沈淑华无话可说,她只站在那儿任由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她的眼眶里不停的流淌下来。 太子等了她一会后问道:“你在那么重要的日子里,故意割破最为重要的琉璃盏的目的是什么?” “触她的霉头。” “你是不要命了吗?” “她要不了我的命。我父亲虽然官位小点,可我沈家也是泸州名们,在泸州也是大族,先祖沈乔更是明宗皇帝的太保。我的母亲是武宁侯府的嫡小姐,武宁侯是我的亲舅舅,除非她有真凭实据,如果我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宫里,你当我舅舅是死人吗?难道武宁侯府是摆设吗?大塵有几个五世列侯府? “但她可以为难我,她最好天天为难我,这样大家就可以看到,大塵的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心胸是多么的狭窄。从今往后她不管因为什么事情处置我,别人都会认为她是因为琉璃盏在对我狭私保复。” “你知道你一个琉璃盏,害死了多少人?带累了多少人吗?” “我不管琉璃盏害死了多少人,带累了多少人。我只知道我不动手她也不会放过我,与其等她来对付我然后只能被动因对,到不如先发制人。” “你刚才也说了她要不了你的命。” “所以殿下是想让我在她面前她百般忍让吗?”沈淑华看着太子停了一会说道,“母后倒是忍让了,忍让了十几年,结果呢?母后都病入膏肓了,她还要来步步紧逼。我永远记得她那天在病重的母后面前那副嚣张的嘴脸,杀人还一定要诛心。我不让,我要先发制人。父皇不是宠爱她吗?如果父皇看清了她狭隘的本性,父皇还会像以前那样宠爱她吗?” “沈淑华……” “我会在她面前不停的犯错,让她不停的责罚我,最好见我一次就责罚我一次。有些人啊,在的时候没觉得她那里好,可她不在了,跟眼前人一对比才知道什么叫温良贤淑,什么叫宽厚待人,只有那样的人才配母仪天下。她不是要帮秦王谋储位吗?可如果她先垮了,她还怎么帮秦王谋储位……” 太子没有说话,只站在那儿定定的看着她。 沈淑华拿下了顶在脖子上的簪子,她似乎又恢复了本来的镇定,她看着太子说道:“殿下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殿下?” 沈淑华说到这儿大笑了起来,她笑了好一会后说道:“我姐姐没看上殿下我就看上殿下了?我看上殿下什么了?殿下是大塵的太子,可要是殿下除去了大塵太子的身份,论才智、胆识、计谋殿下那一样比我强?要不是姐姐的不管不顾,要不是担着沈家九族人的性命,我会入东宫吗?殿下该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可以走了。” 太子又往前走了一步,沈淑华本能的想往后退,可她忘了,她刚才已经被太子逼到了坐榻边上已经没地方可以退了,她一退便跌坐在了坐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