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朝堂上的事,奴才们有心无力,还是得指望着太后娘娘。”
“真是越活越狡猾了,好了,你去给他们送点水喝,你看看那些年轻一点的还好,可上了年纪的哪里会撑得住?皇上在气头上不管,可你们是皇上身边的人,也为皇上的声誉想想,今天过后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话儿来呢。”
“诺诺,奴这就去……”全公公哈腰连声应着。
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太后已然进了殿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旁的小全子凑过来,“干爹,您怎么了?为何叹气啊。”
全公公目光从那些朝臣的身上扫过,嘴里喃喃的道:“看来,消停的日子就没了。”
在天色稍稍有些发暗的时候,应公公就已经将所有的烛火都点燃了起来。
那一只只如臂粗的烛火,将整个昭和殿晃得亮如白昼,不时的传出孜孜作响之声来。
皇帝的面色已然平静下来,只是有些神思不属,长案旁燃着袅袅的熏香,那香烟将承安帝笼罩在其中,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
应公公在太后的示意下看了皇帝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
整个昭和殿里,只剩下母子二人,太后一时并未出声,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那些久远的记忆就这样纷沓而来,身在后宫里的女人不比那些沙场的战士差到哪里,可以说步步惊心,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先帝好颜色,后宫里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可整个皇宫里可以说就皇帝一个男人。
想得到那个男人宠爱堪比登天,多少女人到死都难得龙颜一面,那时的她,上有已去的陆太妃,下有其他的几名得宠的妃子。
那些人已然默契的达成一致,无论哪个想要出头的都会齐心的踩上一脚,足以将人踩进泥沼里永不翻身。
她的上位不可谓不艰辛,尤其是还要保护好年幼的皇帝,母子间没少抱头痛哭,打动了皇帝的这条路可谓是几经生死。
她这才将人一个个的收拾掉,终于可以喘口气。
可是,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温情了。
也在出神的承安帝终于回了神,见到的就是正双眼放空,不知想什么的太后。
“母后?您是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