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急匆匆的逃了,心里暗暗决定,他一定要将这样的消息告诉弋秋、
弋秋一向最有主意,若是让殿下从此成了断袖,那他可是万死难以谢罪啊。季元修哪里知道自己属下心里极为丰富的想象?
虽说着了道,可他也不至于到那种心智全无的地步,这点意志力若是没有,他早被人不知算计了多少次了。
他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亲自打了水端着回了房,放下盆子。
发现那人竟然心大的睡着了,站在榻前一时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他若是就这样轻松过去,她以后不得怎么胆大妄为呢,总之这次必须要给她一个教训。
昨夜知道是她后,他的心里的欢喜更多一些,简直让自己都分不清是梦和现实了。
原来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他却不自知。
在解了中的情药之后,他有种不真实的就那么看了她很久。
可她累极却在昏昏欲睡。
陆华兮哪里还继续装下去?问题是她现在连衣服都没穿,要不然,她早就溜之大吉了,如何会傻到等着他收拾自己?
刚刚还有脚步声,可现在没有了,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让她忐忑不已,看样子她若再是不醒来,一会怕是他就过来掀被子了。
陆华兮不得已,只得睁开眼睛,却一下就落进了他那一泓深潭般的眸里。
一夜之间,他好像一下变得和平时不同了,好像有什么在心底里忽地蔓延开来。
那乌沉沉的眼里是自己难以懂的情绪在涌动着,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长身玉立在自己的面前,只是历经世事过后的风华无限。
“怎么,等着我侍候你?”季元修声音里满是嘲弄和讥讽。
很不巧的,陆华兮听出来了,就因为听出来了才更加心虚,就因心虚,她只能干笑两声,小眼神往地上看了几眼。
然而对方不上道,压根就和没看懂一样,只是那么神色平静无波的看着她。
看这样的情形尴尬都解决不了她的问题了,这厮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
如此想着只得想办法趁空逃为上计了。
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直接说,“殿下,您看我的衣服都毁了,不如让清明去我房里拿套衣服?”
季元修眯了眯眼:真是不当自己是女子了,竟然还敢让别的男子碰她的衣服,即使那是自己的属下,那也不行。
他没动,而是转身在盆子里将毛巾润湿,水是热水,若不是怕一会水凉了,否则……
陆华兮眼不错的看着他的动作,眼里闪过惊讶,她没看错吧,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他,竟然会伺候自己?
眼见着他将毛巾地给了自己,陆华兮忙不迭的伸出手臂接了过来,“多谢殿下,您让人给我拿过衣服,我起身自己来就好。”
谁知季元修压根不理她,更别提和她客气一句了。
陆华兮心里啐了他一口,面上却满是讨好的笑,擦了脸手的又将毛巾递还给他。
可他却是随手就扔进了盆子里,连看都没看一眼,“跟在你身边的是谁?人在哪里?”
陆华兮心里咯噔一下,哪里还敢隐瞒?
只能将香卉和小棒槌给供了出来。
季元修当即就冷嗤一声:“吴风,小鹰长大了需要历练,真是好的很。”
陆华兮连忙接口道:“殿下,我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你在我身边一天?还是十天?几个月的时间,你都没与本殿解释,现在解释不觉得太晚了吗?”
几乎就是同时的,陆华兮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哦,她想起来了,那好像是自己说过的话吧?
那时候,她发现他是雾隐,雾隐就是他,当时他也是想要对自己解释的,可自己好像也是说过同样的话,并且……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