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元修三人就成了整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之人,每天就是吃喝玩乐。
但真正的吃喝玩乐之人也就陆华兮一人,从来没有这样清闲自在过,不过这期间,她悄悄回了趟她买的宅院里,和香卉她们打了声招呼,又嘱咐她们好生过日子。
在路边见一个无家可归的老妇,陆华兮将人带了回去,让她照顾香卉二人。
而她则安心的留在了季元修的身边,主要还是因他现在没了武艺傍身,担心他有什么危险。
毕竟他是招惹刺客的体质!
一晃进入了五月,安王实在催不动季元修立马回京,只得在出游之时提出,“皇兄,既然你还不愿回京,那我就先行回去了,母后已经催了几次。”
季元修眼里精光一闪,有些歉意的道:“本王不舍江南风光,以为皇弟也喜欢,都忘了问你,既然如此,那今夜为皇弟践行。”
季元齐忙拒绝道:“践行就不必了,我准备一会就去坐船,只是,吴先生毕竟与我相熟,皇弟打算带着他一道回去。”
一旁看风景的陆华兮听到他的话顿时一愣,想要拒绝的,但想了想还是看看季元修怎么说,如果他赞成,那她就借机离开,再想其他的法子混在他身边好了。
可季元修在听完后,也是诧异了一瞬,随即就直白的拒绝道:“你这话倒是让为兄奇怪了,这恐怕你还是得直接问吴先生才合适吧?”
将问题抛给了自己,陆华兮暗自翻了个白眼,转头笑道:“我可不想回京,安王还是不要开口来为难我。”
季元齐脸上露出了无奈,“既然先生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本王只希望先生若要进了京,定要去我的府上小住,让本王尽一尽地主之谊。”
陆华兮并未答应他,只是祝他一路顺风而已。
送走了安王,两个人并未坐车回刺史府,而是手持着雨伞漫步而行。
江南的天气总是阴雨绵绵的时候居多,这些时日,都习惯了。
季元修的话语很少,不像是对她的时候话多,现在对着吴风的自己,更是很少说话了。
陆华兮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侧头看向他道:“吴风有一事不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烟雨蒙蒙中,一身白衣飘飘的他,手持着白色的油纸伞,配上他那绝世清隽的容颜,有一种脱离红尘的仙风道骨之感。
他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吴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从侧面看他,被他那狭长的微微上挑的眸子那一看,说不出的邪魅,让陆华兮差点忘记了下面的话,很快转开视线,干笑了两声道:“听说王爷以前的功夫深不可测,为何如今如常人一般了呢,这让吴风很是不解,也许是吴风孤陋寡闻,只知道有人挑了对方的脚筋手筋,废其武功。但,我观王爷不像是被如此,而是比寻常男儿要强健些。”
季元修以为她要问什么,没想到会是这个,继续向前走着,心中又岂能没有遗憾?
可在生死面前一比,也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陆华兮见他不疾不徐的继续向前走着,并没有回答自己,想着是不是太过唐突,毕竟交浅言深,吴风与他还没到那种交心的程度,正当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想要说些什么岔过去的时候,只听他问了一句无关的问题:“吴先生在外可听到本王的一些传言?”
陆华兮抽了下嘴角,“那传言可多了,王爷体弱多病,王爷心狠手辣,还有……”
“还有什么?”
见他好奇的看着自己,陆华兮咳了一声,“传闻王爷有特殊癖好,还凶残至极……”
季元修被她说的忍不住笑了一声,谁知脚下一滑,身子顿时失重扔了手中的伞,就向后倒去。
这样的变故发生的太快了,陆华兮出于本能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顺势揽上了他的腰身,旋身之际,他们的目光在细雨纷飞中相触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