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等了一会的渡客,急躁的问船夫,“那要等到何时?若是一直不来,咱们就一直等着不成?”
“是呀,都午时了,谁还会来坐船?你就快点将咱们送过去吧,回来时还能渡上一波呢。”
“是啊是啊,你要是再不开船,咱们可就下船了,你看其他的船夫可都抻长了脖子看着呢。”
那船夫听着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又有些无奈,也怕有人真的下了船,去别的船上,那可是连这点人的银子都赚不上了。
“好,咱们开船喽……”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一声大喝,“等等!”
船夫闻言便是一喜,本能的高喊一声,“好嘞……”
可等看到来人时,他脸上的笑意就凝固住了,更是本能的就要解绳子。
见他如此作为,季元齐等人均是面色铁青,满眼怒意,又是杀气腾腾的盯着他,那眼神让人看了就有些打怵。
季元齐身边的晨星大喝一声,“大胆,眼瞎了吗?看到我们来了你就要走?”
船夫后悔刚刚没有开船,他们靠渡船为生,最怕遇到这样凶神恶煞的人,又是陪着刀剑的,有的身上还挂了彩,尽管如此一看都不是好相与的。
船夫连忙解释,“小人真没看见你们过来……”
他说着指向了陆华兮,“不信您问他。”
陆华兮身子僵了下,不等她说话,就听晨星怒喝,“少废话,还不快搭板过来,让我们上去?”
船夫满脸的为难之色:“真是对不住,咱们这船,怕是装不下你们这么多人……”
晨星跟着安王跋扈惯了的,理所当然的道:“装不下就让他们下来,先渡我们过去。”
听到晨星理所当然的话,船舱里的渡客都有些生气,见他们身上都带着兵器,敢怒不敢言。
陆华兮三人自从见到季元齐都心里暗道见鬼了。
是甩不掉这厮了吗?
不过再看他身后的人,不是抱着手臂的,就是拄着拐杖的,都抽了抽嘴角,太狼狈了吧?
更是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去。
已经彻底易容的三人并未引起季元齐的注意,他听到晨星的话皱了皱眉,这才好像回神了似的对船夫道:“看看挤挤可行否?我们有要事过江。”
其实季元齐他们完全可以去坐一艘还没人的船的,可他竟然非要挤在这艘船上。
再加上带来的也没多少人,也是能容下的,本来仓里也不足十多人而已。
船夫常年做这种抛头露面的活计,哪里会得罪了人去?况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见好就收的对着里面的渡客道:“出门在外不容易,大伙儿都挤挤。”
这些人不愿意也不敢说什么,都是些平头百姓,只得不情不愿的往里头挪了挪。
船终于开了,季元齐好像心事重重,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翻涌的江水。
好巧不巧的和陆华兮坐了个对面,他旁边的晨星一副愤愤满是敌意的看着所有人,显然还记恨刚刚的事。
陆华兮还好,香卉和小棒槌不敢乱看,只听香卉对小棒槌道:“儿子,记得爹和你说过的话,不许捣蛋听到了吗?”
小棒槌:“……”至于这么投入吗?
可能是感受到了陆华兮的目光,他幽幽的瞥了她一眼,然后从小棒槌和香卉的身上扫过,然后开始发呆,那失落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
就连做戏上瘾的香卉都闭了嘴,只盯着他看,脸上还露出了不忍的目光。
小棒槌怕她引起安王的注意,不得不开口,“娘啊,你是不是看他比爹好看,要红杏出墙?”
季元齐和不明真相的渡客们闻言,瞬间目光炯炯的看向了陆华兮这个伪男。
陆华兮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抽抽了一下,这俩货没完了是吧?
若是可以,,她真想踹她们一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