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棒槌笑嘻嘻的挽上香卉的手臂道:“是师傅看我天资聪颖,骨骼清奇,觉得是难得的可造之材收了我,姐姐是不是也觉得我看着不凡?”
“我见过皮厚的,可没见过如此皮厚的。”香卉呆呆的说了一句,转而又回到陆华兮的身边道:“主子,文嬷嬷她们会不会又被皇后的人给捉了?”
被她又提起来,陆华兮叹息一声,“我几乎找遍了整个京都,也没见文嬷嬷几人的影子……”
一旁的小棒槌接口道:“我和师傅在京都里找了好久了,这不,今天又去了庄子上找,也没找到,师傅急的连饭都吃不下。”
一下冲淡了相聚的喜悦,多了些愁闷,都不说话了。
这一路上,陆华兮几人见村就进,也没有发现季元修等人,直到了萦州城,又寻了一天,毫无线索下,她决定次日渡江去江南。
眼见天黑了,在名叫萦州客栈住了下来。
三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恰好碰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季元齐,他手里提着一个包裹,还未到近前,便闻到了浓浓的膏药的味道。
二人都是一愣,随即季元齐满是惊喜的上前,“吴公子好巧,竟然在这里偶遇。”
陆华兮也没想到会碰到他,不过比起前几日,他好像狼狈了不少,锦袍上还有刮破的痕迹。
她不着痕迹的转开眼,“真是巧,在这里也能碰到。”
季元齐随着她刚刚的目光看过,顿时俊脸一红,尴尬的用药包挡了下,“是,是啊……吴兄这是要出去?”
一句吴兄瞬间就将二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但陆华兮却没有和他拉近的心思,“是,吴某不打扰安公子了。”
她留给季元齐的印象便是世外高人的印象,如此冷淡,他也不在意,而是熟稔的道:“吴公子慢行。”
等出了客栈,香卉直拍胸口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他认出奴婢来了,他刚刚看了奴婢好几眼呢,若是认出奴婢来,定然会联想到主子,那岂不是糟了?”
陆华兮笑道:“只要你不要一副做贼心虚就成,嗯,为了以后方便,你叫小禾,小棒槌就叫小吉好了。”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腹诽:这也太随便了吧?
知道抗议无效,二人只能认了。
等回来的时候,却见季元齐就站在楼梯边上,见她进来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
陆华兮步履从容的上了楼,只对他点了下头就准备往左走的,只听他热络的道:“一直想要感谢吴兄的出手相救,却因不便而错过了,今日偶遇,公子可还记得安某当日说的话?我已备了酒菜聊表心意,还望吴兄莫要推辞。”
陆华兮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不如看看他到底要如何。
转身对香卉二人道:“你们回房去吧,不许乱走。”
二人乖巧的应了一声,对季元齐只行了一礼就向房间走去。
陆华兮这才对季元齐道:“如此,叨扰安公子了。”
他叫吴兄,他却叫他安公子,不过他没有拒绝自己,已经让季元齐很是满足了,想让到房间,果然,已经备好了酒菜,二人想让一番相对而坐。
季元齐先是端起酒盏对她道:“承蒙上次相救,元齐不胜感激,这杯酒元齐敬吴兄。”
陆华兮眸光闪了闪,他这几乎已经亮明了身份了,先是姓安,这又是元齐,若是一般人定然会想到他就是安王,元齐是他的名。
她只装糊涂的端起酒盏淡笑了一下,“安公子不必介怀,当日在下真不是为你,而是不得不出手。”
“吴兄不要安公子的叫我了,倒是显得生分了,不如叫我安兄,或是叫我元齐。”
“在下性子使然,不会与谁结交,今日一别再见还是如此,安公子不必费心。”
陆华兮的话说的也是没有留下一点的余地,若是识趣的人,自然一笑置之,也就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