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虽然腹诽,可还是恭敬的抱拳道:“禀王爷,末将并未有何放不下之事。”
转眼见南境王紧盯着自己,心里一惊,他也不是傻子,哪里敢让他怀疑到自己?更别说还是个误会了,忙又道:“末将一直在想被换回的时候盛王的神色……”
孟逸辰本不是迂腐之人,虽有用人不疑的心胸,可也不会真的不疑,尤其又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
此时没想到却是听到这样的回答,顿时又是一紧,回想起季元修在挥袖间扑面而来的强悍力量,惊异之下,急迫的追问道:“哦?快说,他有何异色?”
“末将一直观察着盛王,他在向盛王妃走去的时候,面色好像过份的白,而且,属下这一路回想,他的脚步当时好像,好像也很沉重似的……嘶……也许是属下多疑了……”
不等王将军的话说完,孟逸辰勃然大怒,咒骂一声,“蠢货,马后炮!为何现在才说?”
没有人知道孟逸辰此刻的有多窝火抓狂了,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都跑出几百里了才说出来,可这些精锐还需要他,孟逸辰刚刚也是被气的口不择言,这才脱口骂了两句,毕竟理智还在,寒声道:“哪里是你多疑?分明到了就在虚张声势,你若早一点说出来,我们何至于如此狼狈?只要弓箭手配合弓弩手,季元修等人一个也别想逃脱。季元修心性狡诈,惯会做戏玩弄人心,不是你能想象!这次我们算是又白白丧失掉了一次绝佳的机会,今日纵虎归山,他日再想找这样的机会难如登天!”
经过孟逸辰如此一解释,刚刚当着众人的面被骂的王将军总算明白了过来,更加的羞愧万分,当即单膝跪地,“末将该死,不但没有为老国公报仇,还让王爷为末将费心,又误了王爷错失了报仇良机,真是无地自容,末将愿领军令状,即刻返回誓死追杀盛王,否则绝不回去见您!”
孟逸辰仰头望天,回想着,若是祖父,祖父又该如何处置他呢?也许,就是他的这份耿直才令祖父信任他的?
几乎是一瞬间,他便冷静了下来,季元修等人岂会还等在原地?不如此时收他忠心的最佳时期,叹息一声,“罢了,即便季元修强弓弩末,也不是你能对抗的了的,本王又如何舍得你搭上性命?起来吧。”
王将军正自责又忐忑之时闻言,心中一震,不但没有起来,反而感觉心中一腔热血激荡,铿锵有力的道:“末将誓死效忠王爷!”
孟逸辰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果然如自己所想,如此也好,既然一时不能拿季元修如何,收服一员虎将也算不错。
上前亲手扶起王将军,面色郑重的道:“本王还有几句话要送与你,望你牢记!”
王将军面色一整,“王爷请讲!”
孟逸辰本不愿与他多说的,可这样的事,他决不允许有第二次发生,等回到南境后,他还要另外在多加提点。
如此想着,他面色冷沉甚至眼里满是严厉的道:“见之不取,思之千里!作为一名合格的将领,必须要当机立断的魄力,即使有些时候身不由己,必须要以大局为重,这几句话你要给本王牢记于心,若再有下次,本王定会严惩不贷!”
王将军心胸震荡,又跪地表明心迹,“末将定会谨记在心!”
这让孟逸辰很满意,将他扶起,还不等再说些勉力的话,就听远远传来一声无力的呼唤,“辰哥哥……”
一行人瞬间回头,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驮着个摇摇晃晃的纤细的身影,向他们而来。
孟逸辰震惊的鹰眸大睁,翡瑟到底是怎么追上来的?
他不是已经安排了江波将她甩开了吗?
还有,她是怎么追上来的?他在心中一连问了几次。
枣红色的小马满身泥泞,顺着嘴吐着白沫子,腿脚明显的发软,还不等到近前,翡瑟再也坚持不住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