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义无反顾,以及所有不顾自己冷言冷语的过往纷沓袭来,让他不自觉的咬紧了牙关。
他承认他一直在利用她,利用她对自己的执迷,若是以往,他不屑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可此刻……
他握紧了拳,冷笑道:“我从未逼她,她是自愿,与我何干?”
季元修却没有接他的话,厚厚的情感积压在心,好像被钝刀割过般,丝丝钝痛,他又何尝不是一度在挥霍她对自己的信任和感情?
到头来,悔不当初的是自己,他不惧与天下作对,却不知如何令她回心转意,更怕做的太多让他和她走进万劫不复之地,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
可他却死也不想放手……
孟逸辰见他目光迷离,神情缥缈,顿时一阵畅快大笑:“没想到一向冷清的盛王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怎样?求而不得的滋味如何?哈哈……”
“咳咳……所以咳咳……本王好心提醒你一句,好自为之吧!”季元修咳的说不出心痛还是胸口痛,却并未否认,喝起闷酒来。
孟逸辰的笑声戛然而止,瞬间意兴阑珊起来,起身走了出去,可房里那串串咳嗽声令人听的担忧不已……
天光一亮,沉睡的小镇仿佛瞬间觉醒了一般,房门陆续的打开,人们井然有序的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这时,从镇西跑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跑的满头大汗,径直的进了天涯客栈。
南境王的亲兵江波正在张罗早饭,刚从后厨出来,就见少年闯了进来,顿时心里一紧,嘴里严厉的道:“小棒槌?你不好好在营地里待着,乱跑什么?还是你不记得军规了?”
小棒槌满眼惊慌,却不是惧怕军规,而是急声道:“江护卫,是有人给王爷的信。”
说着,小棒槌从怀里将还带着体温的一块染血的布拿了出来,“您看是这个,还有……”
那是一块从白色中衣上撕下来的,江波不等他说完劈手夺过,只是在他将内容大致浏览了一遍后,面色大变,厉声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