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今日说的够多了,并非在向你解释,而是看在你这些年所尽本分,又耗神良多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稍后本王会修书一封给国师,以表他多年的相助之宜,好了,你退下吧。”
初语耳边听到轻浅的离开的脚步声,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报复的快感。
在熬药期间,她就去了西屋给陆华兮施针,为的就是让她听到这些话。
骄傲如她,不知听到这些话,她是否会不计前嫌的原谅殿下呢?
“初语就在归来客栈候着殿下,等着殿下改变主意!”初语说完,扭身就离开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季元修的目光依旧在奏折上,只是唇角的讥嘲却越发明显,转而放下奏折,一气呵成的写了一封书信,封好之后淡声道:“来人。”
只片刻兰虎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一礼,“殿下。”
季元修将信往前推了下:“即刻送出,不得有误。”
“诺!”兰虎上前拿过书信小心的放进怀里,退了出去。
季元修有些疲倦的捏着眉心,几日前醒来后,知道自己在华兮面前瞒不住了。
这几日来心中从未有过的焦灼,也不知松了一口气多些,还是忐忑更多。
其实他早就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见她如此恨隐楼,和他这个雾隐的身份,他就犹豫了,哪里还敢轻易的坦白?
但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被她发现,却差点让她入了魔,那夜她几乎将前去营救孟国公的爪牙屠杀殆尽。
弋秋几人好不容易才将她打晕带回来的。
虽然他和她只是东西屋,可这几天,他一直逃避的不敢面对她,一则想让她先冷静下来,所以每日让初语封住了她的穴道。
二则,也是让自己冷静一下,看来,是该去面对她了。
季元修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既然决定了,他下了地,理了理衣衫这才往西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