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兮再不给他磨牙的机会,拎着玉衡的衣领,直接将他塞进了车里。
一路上,玉衡在里头哇哇大叫,只骂她野蛮,粗鲁云云。
陆华兮只当自己听不见,一路催促着车夫快些。
可是,等她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守卫宫门的一名黑脸侍卫却顿时高声喝道:“退后,不许再靠前,否则格杀勿论!”
小贵子顿时从车里钻了出来,小跑着过去将早就准备好的银两拿出来讨好的道:“大人,小人是飞霞宫的小贵子,之前出来的时候还与您打了一个照面的。”
那守卫却傲慢的道:“去,一边去,你和谁打照面了?谁允许你私自出宫了?有皇后娘娘的手令吗?有管事公公的腰牌吗?”
小贵子到底年纪小,又没怎么经过事儿的,当即着急的就要往那侍卫的袖子里塞银子,“有,有的,有贵妃娘娘的牌子,大人通融一二,贵妃娘娘正在生产……”
“滚!”那侍卫顿时满是铁面无私起来,扬手就将他的银子拍飞了出去,零碎的银子滚落一地,“大胆,竟然还敢贿赂?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别怪咱们当刺客论处!”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立刻出现一排弓弩手,弓弦拉响,做好了随时放箭的准备。
门口的四名守卫却是相互挤眉弄眼的嬉笑着,一副挑衅的神情,料定了她们不敢往前闯。
可他手臂上那坚硬的护甲正好磕在小贵子的手臂上,震的他整条手臂都发麻,痛的眼泪又下来了,看着那泛着幽芒的弓弩,小贵子心里生惧嗫嚅着不敢再说话,银子也不敢去捡回来。
陆华兮翻身下马,从怀里拿出自己的玉牌,扬了下手,清声道:“那本王妃的玉牌可否行的通?”
几名侍卫纷纷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玉牌,顿时一改之前的傲慢之态,甚至表现的卑躬屈膝起来,“属下等见过盛王妃。”
一旁的小贵子顿时如释重负。
陆华兮心下一松,“免礼,本王妃进宫见贵妃娘娘的……”
不等她要进去,黑脸侍卫却堵在了门口的正中,“王妃恕罪,没有皇后的召见和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宫,宫规如此,还请王妃见谅!”
她上哪里去找皇后的手令?
这一看就是皇后故意的,忍下怒火,平声道:“情况紧急,稍后本王妃会亲自去皇后娘娘那里说个明白,先让我们同行吧。”
另一名守卫顿时笑嘻嘻的道:“王妃娘娘还是不要为难咱们了,咱们就是守门的,得按规矩来,相信您也知道咱们皇宫里的门禁制度的森严,无论是谁都得按规矩来办事不是?”
从客观的角度来说,这侍卫也说的没错,大盛的制度的确如此,不管是谁出入皇宫需要出示腰牌的同时还要进行繁琐的记录。
而且不止如此,每过一道门还要经过层层盘问检查,就连那腰牌也是每月余更换一次。
如若贸然闯入者没有任何的凭证,那么就是奸细刺客论罪,轻则打一顿享受牢狱之灾,重则直接杀之!
不但如此,就连整个盛天城夜里宵禁制度格外森严,亥时一到,准时宵禁,若是发现谁无故在街上行走被捉到轻则挨顿打,重则打死也没地方说理去。
“你们是真的不准备放我们进去了?”陆华兮的声音里寒气外散。
就在这时,只见孟国公满面和煦的走了出来,当先道:“盛王妃这是做什么?你身份固然贵重,可也不能以势压人,这样视我大盛律法何在?”
门口的几名守卫顿时收起了嬉笑之心,面带恭敬的向孟国公行礼,“属下见过孟国公!”
陆华兮的心中有多着急,也不能表现出来,更懒得看那几名守卫丑陋的嘴脸。
此时见到孟国公连腹诽的心思都没有了,毫不掩饰讥讽的道:“孟国公如此年纪,也该多为子孙行善积德才是,现在人命关天,如此为难人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