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寒的月光洒落一地霜白,将周围晃的分外清晰,陆华兮的目光快速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心中顿生讶异! 竟然是他的老窝? 他竟然将她带到了这里,上一世她也是最后的那一年多才知道这里的,因为他从不信任任何人。 可是此时的他竟然将她带到了这里! 突然背脊一阵发冷,她怎么感觉所有人都透着一股子怪异呢? 他却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脚步从容的往屋里走去,同时声音低沉的道:“进来吧。” 她不着痕迹的往几处阴暗的角落扫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跟着也进了屋里。 见他却坐在了矮足长案之后,桌上不知是谁早早的给他温上了酒。 雾隐慢条斯理的拢了拢大氅,“四姑娘请坐。” 说完,他执壶自斟自饮了一杯,这是他的习惯,冬天一到的时候,他每天都会饮上几杯。 他说,只有喝上几杯才觉得身体里的血还在流动,心还是热的。 她曾暗地里嗤笑过他,后来,自己也染上了这个恶习,甚至压根就没想戒掉过。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他将她带坏的,没想到这辈子又以这样的方式坐在一起喝酒。 “我不知道楼主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但时候有些不早了,我要回去,否则夫君发现我不在会担心,会挂念。” 他刚要饮的第二杯酒的酒盏登时就顿在了唇畔,半晌都没有动。 好像她说了什么石破天惊的话似的,让陆华兮一下就有些心虚起来。 好像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她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季元修。 良久,他幽幽的抬起头,“你是在拿他威胁我吗?” 只一句话,令陆华兮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张着眼睛无辜的道:“华兮在阐述事实啊,和威胁压根沾不上边,这不是话赶话的赶出来的吗?” 雾隐默了默,好似闲话家常般的道:“这么说,你们是两情相悦?还是说你们很……恩爱?” 这都好像与他没有关系吧? 陆华兮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刚想张嘴,就在他那张描绘着彼岸花的面具里充满了黑暗,好像永远也看不到光明的眸渊下果断的闭了嘴。 这样的雾隐才可怕,若是他如往常那般,释放出的冷血,弑杀,或是暴戾的,或是掠夺的,这样的他倒是让人不担心了。 今天的雾隐不正常,说话做事都有些不正常,就因那毫无波动才更可怕! 她还是少惹为妙,想办法脱身才是上策。 打定主意后,她垂下了头装死。 “你还没回答我!”雾隐说着端起酒慢吞吞的倒入口中。 他追着不放,陆华兮暗地里翻个白眼,但神色上却露出小女儿的扭捏,羞涩,甚至有些局促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很害羞的道:“王爷虽说是人中龙凤,可他病娇体弱,又温柔体贴,华兮甚爱之,至于王爷对华兮的心意……华兮不知呢……” 雾隐刚刚饮到嘴里的酒就因她这几句话瞬间失态的喷了出来,随即咳嗽起来。 陆华兮也是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向他,甚至关心的问,“楼主,您这是怎么了?” 雾隐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犹如叫狗般的对她招了下手,“过来。” 陆华兮心里敢怒不敢言,好声好气的道:“希望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