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萍则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文嬷嬷,希望文嬷嬷劝劝她。 可后者只给了她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当夜,季元修果真来了,他绝不承认短短的时间里,不习惯一个人睡了。 却被燕萍相当不着痕迹的给挡了回去,说着无非就是每每月事心情极差云云。 季元修不疑有他,还派了初语过来。 从第一天开始初语就没给过兮风小筑众人好脸色,或者说她对嫁进来的所有女人都很冷淡。 可兮风小筑里只有香卉活泼又皮厚些,本来就是假的,又如何让她给搭脉,插诨打科的将人给哄走了。 至于初语回去后如何回禀季元修,那就不是兮风小筑里的人该考虑的事了,只是初语再没来。 等几天之后,季元修想着,月事过了,心情该好了吧? 谁知又被文嬷嬷以其他理由挡了,季元修又不是傻子,当下便琢磨出了不同之处,再联想到自己第一天的窘迫样,不知被她背地里嘲笑了多久,盛王殿下恼羞成怒了,直接闯进了兮风小筑。 “这里是本王的王府,竟然还有不能进的地方了?” 盛王要进门,其他人都缩着脖子在一边装死,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只有悍不畏死,人单力薄,外强中干的香卉,梗着小脖子如风中落叶般挡在门口,大着舌头头嘴里和灌了风似的,“主子说不见谁,谁也见不着!” 跟来的黎若眼前阵阵发黑,二话不说,急忙上前拎着她就出了兮风小筑。 香卉本来是个粗枝大叶的,但却记了他的仇,现在可谓是新仇加上旧恨了,一路小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的手臂上,对方到没什么和挠痒痒似的,可她的手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到了没人处,黎若将人放下,见她坐在长椅上垂着脑袋半天都没抬起来,随即看到衣裙上有水迹落下,黎若心里一跳,当即慌了手脚,“是不是我不小心伤到你了?香卉,我不是有意的,你告诉我伤到哪里了,我,我给你上药……” “滚开。”香卉顿时就是一声怒吼。 黎若不妨被她这一吼,身子一僵,随即又哄她道:“我也是为你好,你现在胆子肥了是不是?连殿下都敢挡?你真当咱们殿下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不成?” 一阵风过,黎若才发觉自己竟然汗湿了背心,这丫头咋就这么楞啊…… 可香卉却不领情,梗着脖子道:“那又怎么样,大不了一死,反正这些权贵们也不拿我们这些奴婢的命当成命……” 黎若心里一跳,连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我的小祖宗,你这张嘴真是用来闯祸的,什么话都敢说,怎么能将殿下与他们相提并论呢?” “都是一丘之貉,不然,他怎么敢闯我家主子的院子?”被捂住嘴的香卉呜呜噜噜的说了这么一句难以分辨的话。 黎若满眼的惊悚,这丫头真是要人命的,他决定坚决不松手,“你个笨蛋,你忠心你家主子是好事,可你难道就不想你家主子和殿下和好如初吗?你真希望他们这样生分下去吗?殿下这样恰恰说明是个和好如初的机会,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香卉被他捂得都快上不来气了,这货就是不松手,挣扎不过,她恶狠狠的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黎若的话还没说完手就被她给叼住了,力气和不要钱似的,疼的他闷哼了一声,咬牙道:“快松口!” “唔唔唔……”香卉含着他的手口齿不清的呜噜了怪异的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