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黎若心里都快为难死了,上次侧妃过来,被殿下知道他阻拦了,还横了自己一眼,到现在他都留下后遗症了好不好。 他可以确定若是再有一次,绝不是一眼的事了,可见他有多不容易了。 而进了东侧间里的陆华兮被眼前美男横卧,衣衫不整的画面惊呆了…… 更刺激的是,他的身上还扎了好多的牛毛细针,他的面色有些微微的发青,唇色发白,精致绝美的容颜上有着从未有过的脆弱,这样的他令她有些陌生…… 而初语额头布满了细汗,手下快速的忙碌着,并未发现房里多了她这个看客…… 她记得王御医曾说,毒发一次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压制住,可见,他一定忍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可他这几天却和没事人样,足见他对自己多么的狠绝,更逞论他人? 就算冷到了心肺的陆华兮也不免心头一颤,不免怀疑起自己的选择来…… 这一刻的陆华兮后悔进来了,转身便走,甚至怕被人发现还有意放轻了脚…… “回来。” 那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陆华兮的脚步僵在了原地,面上闪过郁闷,转过身,一眼对上初语冷漠的目光。 她只是那么一眼,便转身继续施针。 自己来的好像不是时候,打扰到别人了,有的那医者医病的时候,不喜旁边有人的也大有人在。 陆华兮有些尴尬,假笑了两声,“不想打扰你……”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让陆华兮更不自在了,“那个,你先继续,我,等等再来也一样……” “坐下等着,我一会就好!” 季元修的声音虽然温柔,可用的却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陆华兮知道拒绝无用,只能硬着头皮去一旁等候了。 这样的等待有些漫长,她的眼睛终究还是没忍住看向那人,在时间的流失中,她亲眼看着他脸上的青色褪尽,恢复了苍白,多出的是那令人担忧的虚弱。 良久,初语才将针一根根的收起来。 季元修起身快速的拉好了衣衫,对初语说了一句,“有劳。” 后者唇瓣轻抿了一下,神色也柔和了几分,“殿下……不可劳累太晚。” “知道了。”季元修起身系着腰带随口应了一句,便走到了陆华兮所在的矮足长案对面坐了下来。 初语收拾完了背起药箱,目光从陆华兮的面上疏冷的扫过,又对季元修柔声道:“殿下记住初语的话,不可劳累!” 不知陆华兮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初语是对她说的似的,可她再看向她的时候,她已经背着药箱离开了。 “有事?” 陆华兮收回多余的思绪,顿时道:“不知殿下对桂枝的审问的可有结果了?” 其实季元修心里明镜似的,从含桃自缢后,他们之间就都装作没这回事似的,不过是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可他谋的更大一些罢了。 “这件事你不必管了,我自有打算。”季元修并没有打算将结果告诉陆华兮的意思。 陆华兮垂下眸子看着桌角,他的打算……可事关她呢,别人算计的是她,她又怎么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说了半天,他只是不信任她罢了,不过,她们本来也只是合作的关系而已,信与不信无关紧要。 “既然如此,那华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