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听了顿时怒目而视,却高声道:“你怎么说话呢,咱们的家主可是孟国公,你敢不敬?” “呵哈,哈哈……”陆华章当即笑了起来,随即脸一冷,“大胆奴才,孟国公就是这样让你们出来横行霸道的吗?好 啊,我倒是要去问问孟国公,原来仗着权势就是这样御下的!来人,将这狗奴才给本公子绑了,我这就找孟国公理论理论去,我妹妹和孟侧妃同为侧妃,却偏偏拿大是何道理!” 对方送嫁的是孟莲萍的亲兄长孟逸礼,年纪不是很大,虽然家族强大,但他的性子却是有些温吞的,一见到陆华章顿感头疼,深感和那样的纨绔无赖吵闹跌份,更觉丢人,见周围的人纷纷一副热闹不怕打的神情,顿时呵斥道:“退下。” 那管事是他们二房的,平日里仗着国公的身份,在外面耍横惯了的,眼见着眼前还有一个比他更横的,哪里敢不听,顿时灰溜溜的退到了一旁。 孟逸礼微微一礼,“家仆无礼了,还望陆二公子担待一二。” 花轿里的孟莲萍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本来自己就够倒霉的嫁给病恹恹的盛王,却没有办法改变。 可这个软弱的哥哥真是太没用了,她们孟家为何要让别人?况且那还是个庶出的丑女? 论身份地位,她足以成为盛王正妃的,谁知这皇上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只有侧妃,没赐正妃,虽然心有不甘,可她也不想矮了那丑女一头去。 但作为嫁娘,她也不敢出来直接反驳,只能揪扯着手中的帕子。 “家仆无礼不要紧,要紧的是身为主人知礼就成了……” 不等人说话,盛王府管事周福一直守在侧门,本来打算上前将人迎进府里的,可谁知竟然出了这个岔子。 这令周福心中鄙夷的同时,暗想着,孟国公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若是聪明的定然不会眉眼高低的出这个风头。 可结果却令他意外,此时已经不是他在插手的了,只能先将人迎进去在说了,这么一会,侧妃和庶妃可都到齐,没时间耽误下去了,对着一旁的手下挥手吩咐道:“开门。” 坐在花轿里的陆华兮自然也将外面的事听了个清楚,她还真就无所谓先后的进去,身份还是那身份,难道先进府就能转正了不成? 可已经这样了,她自然也就不会再去谦让了,只觉轿身轻晃了下,轿子已经启动。 她的心情极为的复杂,从此她的身上就贴上了他的标签,尘埃落定之时,她能否全身而退? 但是,她却不会后悔,心中仇恨不曾因时间的流失而有半分消弭,也不曾忘记前世那彷如昨天的噩梦。 喧嚣声逐渐大了起来,想来是前来祝贺的,轿子又是一停,只听周福阻拦道:“几位随奴才去前院饮酒吧,这里已经是二门了,交给嬷嬷丫头们尽管放心就是。” 陆华章心情纠结的走到轿子旁,轻声道:“妹妹,以后的路是艳阳高照,还是布满阴霾,全靠你自己思量,我知道,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你能走出来,这里对你来说更不是问题,可我还是要嘱咐你,万事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坐在轿子里的陆华兮默了片刻,“有句话,我也要送给二哥,等待时机,不如另寻出路才是正道。” 外面的陆华章神色一怔,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他和这个妹妹几乎同病相怜,姨娘早早的就走了,他几乎是磕磕绊绊下才活下来的。 心中恨吗?他是恨的,可再恨又如何?和兄长之间只差半岁,活的却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