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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2 / 4)


她作势要上前抱起对方,遭到对方的激烈反抗。

最后,谭果笑着躺在露台的躺椅上,看着门口出现的男人。

“萧先生,您看!”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昏暗群山之中,若隐若现着点点光芒。

黄绿色的光芒在丛林间一闪一闪,它们成群结队地缓慢移动在树木之间,宛若一群夜晚出来工作的小精灵,飞翔在生灵间,连接着肉眼无法分辨的灵气。

这样的光群不少,大部分飞在树林中,小部分在远处的空中上下飞舞着。

“是萤火虫呀,我已经好就没有见到过它们了……”

谭果躺在躺椅上,语气带上几分怀念。

萧暮操纵着轮椅来到一旁躺椅的位置,和谭果只隔了中间的一个小茶几。

听见谭果的话,他眸子一闪:“你以前见过?”

“是呀,我见过,不过当时只有一只。”谭果像是想起那段回忆,面上的欣喜渐渐淡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

萧暮像个循循善诱的猎人,一点一点地将猎物带入自己的陷阱。

“那时候我很小了,只记得我……爸妈好像得罪了什么人,他们带着我东藏西躲,”谭果垂眸,无意识地开始捏手指,“那天晚上我问爸爸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他抱着我,指着突然出现的萤火虫,说等这只落单的萤火虫找到了它的家人时,我们就能回家了。”

“然后呢?”

“然后?”谭果摇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还记得是谁在找你爸爸妈妈吗?”

说到这,谭果却像是被触及雷区,猛然摇头,面上浮现痛苦之色:“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这是萧暮没有想到的,他看着谭果蜷缩起身子,双手抱头,这是一种面对痛苦时,人的自我保护机制。

看到对方的模样,他就知道他已经触及了真相的边缘。

谭果的呼吸激烈且粗重,身体出现几不可见的颤抖,嘴里发出些模糊不清的声音。

——她陷入了癔症,现在很痛苦。

他操纵着机械臂,迅速从房里将自己床上的被子扯下,轻轻地覆盖在了对方的身体上。

也许是被子还带有余温,惊慌的女子渐渐平息下来。

许久,一道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抱歉,让你看到这一幕。”

萧暮声音轻轻:“是我的问题让你回忆到痛苦。”

谭果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她眸色沉沉,眼底无光,但抓着被子的手握的很紧——她很不安,试图通过紧紧的包裹获得安全感。

“我也曾陷入过癔症。”

是萧先生,谭果意识到,她眨了眨眼,凝滞的大脑重新运作起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开始,但我的症状比你重,我现在还一直受它的影响。”

躺椅上的被子团动了动。

“你应该猜到了,黑暗能给我带来安全感。”萧暮声音很轻,语气平淡,“很多次我试图将这段回忆从自己的身上剥离,但它已经深深地扎根在我的身体各处。”

“换句话来说,它是我,我是它,它影响着我的童年、青年一直到现在。”

“没有所谓最好的办法,有的只是我们与它和解。”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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