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果回来的时正好碰上出来的萧叔,得知了萧暮的吩咐。 萧叔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离去。 谭果站在原地,手上端着方才从厨房拿来的曲奇。 她伸手从盘子里捏起一块曲奇放进嘴里,若有所思地看着萧叔离去的背影。 但很快,嘴里酥脆的口感和香而不腻的味道让她眼前一亮,很快又捏了块放进嘴里咀嚼着。 走进房间,谭果放下手中饼干,走到窗前,拉上了一大半的窗帘,只留一道仅有一人宽的缝隙。 房间内大半的空间瞬间又被昏暗笼罩,失去了阳光的亮度,那些家具像是浸了血般阴沉沉地窝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床上萧暮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厨房刚刚做出来的曲奇,很好吃的,你想吃吗?” 房间里响起谭果平静的声音,放轻了的声音听在耳朵里仿佛沾染了曲奇的奶香,软软糯糯的。 萧暮沉默地复又闭上了眼,沉浸在黑暗所带来的安全感中。 对方没吭声,谭果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盘子里装着两人份的饼干,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那一线阳光下的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边吃边继续看手上的指南。 房间里只有屋外的风吹拂窗帘时摩挲的沙沙声,还有饼干酥脆的嘎吱声。 谭果吃的很慢,也特地放轻了声音,所以当声音传到萧暮耳中时,便已经是若有若无。 时间很快转移到午饭。 谭果正在思考如何最大限度的尊重对方自尊心的同时,将人移到轮椅上——萧暮不愿在床上吃,正好萧叔找来的新护工过来和她对接。 确认无误可以离开后,谭果走到房门口忽然停住了脚。转过头向里望了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言离去。 她去了厨房。 方才给她饼干的刘妈妈此时正在将萧暮的饭菜装盘,见到谭果的身影,她笑的十分和善:“你是来取先生的饭的吧,正好,趁现在还热乎的。” “萧先生他一会下来吃。”谭果看着装在小便携食盒里的饭菜,软声道。 刘妈妈愣了愣,转而笑着转身将食盒里的饭菜又放回到精致的盘子里,一边嘴里念叨:“我方才就猜先生若是醒了,必不会在床上吃的。” 谭果闻言不禁好奇问出口:“您照顾萧先生很久了吧?” “算起来,估计得有近十三年了……”刘妈妈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那时的……唉,萧先生真的太苦了。” 这是第二次谭果听到别人说萧暮可怜,她回忆起自己翻看了一上午也只是开头的照顾指南。 那是安迪照料萧暮时,根据他的情况写下来的宝贵经验。 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能写这么多,且不说他的尽职,只怕当时萧暮的情况比现在要复杂的多。 谭果端着自己的饭,也不讲究,就在厨房和刘妈妈一起就着装盘后剩下的菜吃饱了肚子。 下午谭果在城堡里散步熟悉环境时,看到了城堡门口贾医生带着一队医疗精英大步走进,身后跟着一队人手上提着或推着各色大型机器,阵仗很大。 萧暮看起来有的忙的了,谭果心想,而后脚下一转,朝着另一个方向转悠。 她走出了城堡,带了把自动悬浮遮阳伞,随着她的脚步一直稳稳地给她遮挡着头顶的太阳,她走过门口的砖石路,走上草坪上鹅卵石铺就的一条小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