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桃的心顿时如鼓般敲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她的院子,是逃犯还是梁上君子? 无论是哪个她怕是讨不了什么好,此时叫人,会不会打草惊蛇? 薛桃不敢轻举妄动,一边后悔没有去买几只边关特有的黑狗,一边悄悄的环顾四周,看有没有趁手的工具。 直到听到旁边男人轻飘飘的笑声。 那笑声似一片羽毛,挠的她心里头发痒,也挠的她鼻头一酸。 还没等外面周煊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旁边的木窗被牢牢合上了。 周煊摸了一下鼻子,这是,气的狠了? 还未等他敲窗,那木窗又被女子从内打开,只见烛光下,女子的芙蓉面上还带着一行清泪,眼睛通红的看着自己,似委屈又似哀怨。 周煊被这样一望,瞬间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如同前些日子梦见的那样,但又有不同,似更美了。 薛桃声音有些哽咽,因夏月在隔壁,她怕被发现,故而以气音问他:“你来干什么?” 周煊看她,以同样低的声音反问:“你说我来干什么?” 薛桃偏头不看他,拿起叉杆又把木窗固定好,双手伏在窗棂上,摇头装作不知:“周大人日理万机,深夜前来想必也是有公务在身。” 周煊脸上带笑,知道她嘴硬心软,若真不知,何须再把木窗支棱起来,但他又偏偏戳穿不得,若真戳穿她,怕她真要恼了他了。 于是伸手在怀中掏了一下,拿出一支发簪来。 薛桃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目光被他手中的发簪所吸引。 诚然她在京城,在薛家见过不少好东西,但也知道那发簪顶上的东珠是极为难得的珍宝。 薛桃绷住面皮,但偷偷扬起的嘴角却出卖了她。 周煊低声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在离开平凉前我已把它找了出来,就是想回来的时候亲手送给你,这次公务紧急,我也是快马加鞭才堪堪赶到,阿桃,你别生气。” 男人低声的求饶,如同这世间最蛊惑人心的麻药。 薛桃看着月亮不做声,只是身子朝周煊这边侧了侧。 周煊以为她还在生气,于是问道:“你不喜欢吗?” 她喜欢的要死! 她就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男人,明明她的发髻都离他这么近了。 薛桃眼睛红红的看向周煊,不满的对他哼了一声,那表情就像一只被惹到的猫。 周煊挑眉收回发簪,薛桃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又低低笑了起来,不逗她了,伸手把簪子轻轻插在她的发髻中。 还未等薛桃抬头问他好不好看,头就被身后的大手稳稳扶住,嘴唇一热,周煊亲了上来。 薛桃心跳如麻,隔壁就是夏月,她随时有可能进来。 这男人刚才就在旁边,一定也知道这点。 居然还敢欺负她,胆子太大了! 薛桃不敢发出声音,只得被动承受,周煊亲了一会儿后不满薛桃的反应,和她分开片刻,鼻尖抵着鼻尖问她:“这些天不见,难道就不想我。” 薛桃心发酸,看着他黑黢黢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但眼睛里的情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周煊又重重碾压下去,亲的薛桃呼吸不畅。 隔壁夏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