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绞杀的过程无比漫长,等到后半夜最后一个鞑靼人咽气的时候,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想跟着周大人再回城杀死城外的那些人。 周煊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让卫进带领一队人马去打探南侧“晋王”那队的情况。 他脸上、身上沾了不少血迹,然而他的笑容明朗,对着部下道:“等两队汇合后,咱们再杀回去!” 众军人提着沾了血的刀:“杀!” 薛桃见下方已经完事了,从草丛中探出头来,她看了看,见确实没有危险后,便提着襦裙从山后方慢慢走了下来。 周煊见状,用蒲扇大的手随意抓了几把黄叶往自己身上擦了一下,那黄叶落了地,也沾上了血迹。 他提刀上前去接她,下山的路不好走,又是夜晚,若是不小心,人就可能从上面滚下来了。 薛桃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走的并不是很快,等到两人在山上汇合后,周煊便拉着她纤细的手慢慢往下走。 下面的将士刚经历了一场胜仗,人还兴奋着,见此情形后一个个“哦~~”的鬼哭狼嚎。 将士们热烈的吹嘘声让薛桃瞬间羞红了脸,她连忙抽出手道:“我自己走。” 然而周煊的手劲很大,薛桃抽了几回没有抽出来,她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周煊眼睛里充满了戏谑,仿佛说看你能有多大能耐。 薛桃低头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心仿佛被一汪水泡的绵软发涨,一下子软了下来,手便再也没有使过劲。 到了山底,薛桃看到一排军人从远至近给躺在地上的鞑靼补刀,想来是怕这其中有装死之人。 周煊把薛桃扶好站在一侧,他对众将士道:“取马,分散,前方湖边集合。” 众将士笑着听令:“是!” 等众人都走完后,风声猎猎,薛桃搓着手臂俏生生看着旁边的男人。 刚才他下这个命令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不对,还有一地的死人。 薛桃感觉有些阴森森的,于是催促周煊快走,然而这个胆大的,一把搂住她的腰,热气直往她耳朵里窜。 “刚才你与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薛桃偏头,躲过他探过来的头,装傻:“你说的哪句?” 周煊挑眉看她,薛桃白皙的脸上写满了无辜,若他刚才没有听见那句搞不好真被她骗了。 “小骗子。”周煊恶狠狠道,搂着她腰的手往他怀中收了收,仿佛要把她紧紧嵌在自己身体里一般。 薛桃感觉自己被紧紧桎梏在他怀中,他身体那么硬,她却那么软,薛桃双手伏在周煊的胸前,此刻她也装不了傻了,虽然她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但是看这周煊这态势,若她再否认下去,怕是会有更大的危险。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薛桃既然意识到了危险,就免不了服软卖乖:“周大人,我错了!” 薛桃可能意识不到,在她服软的时候声音自带一股子的甜腻,换成任何男人听到这样的声音都受不了。 何况还是肖想她很久的周煊。 周煊脸色变得异样,他抬起薛桃的下巴,一双清澈的眼睛现在看来显得勾魂摄魄,高挺的琼鼻下面是嫣红的嘴唇。 周围风声暂停。 周煊心想,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 他一手搂着薛桃的腰,一手压着薛桃的后脑袋,果断的俯下身去,印上她的红